宛平城郊,上官的军队势如破竹的用来,想抵挡都抵挡不住,他们心中的恨都化为利刃刺向敌人的心房,让整个战场成为阿修罗的炼狱,哀嚎遍野,遍野尸骸。
皇甫的军帐内,一位穿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虽看不清他的容貌,却有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仿佛这天地间唯我独尊,他便是皇甫大帅,皇甫军队的最高领袖。
在不远处,皇甫少陵正直挺挺的跪着,毫无一丝胆怯,等待父帅的裁决,“父帅,为了三军,请迟早做出决断!”
若是硬拼,他们也未必占的了便宜!
他突然转身,绝尘的容貌,不沾染一点尘俗,凌厉的眸子扫视台下,看不出悲喜,不经的问道:“少陵,你记得我曾经说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跟敌人硬拼么?”
他毕恭毕敬的回话:“父帅的话,我自当谨记在心!”
像是早就备好词一般的流利,却又那么的疏离。
他阴鸷的目光盯着台下的儿子“那么,何不好好的利用现有的资源呢?”
边说边拍了下手,传一个人到军帐来。
不一会儿,“沈若水”
到了军帐,皇甫少陵看见她,先是一愣,掩不住的焦急,但表面上还若无其事的问:“父帅,她不过是颗废棋,留她何用,不如……”
话锋一转,露出阴狠的笑容,突然站起来,手迅的掐住了她的喉咙,他不想让若水再回到上官临风的身边,宁可让她死在自己的怀里。
“住手!”
他大声喝道,掩饰不住的怒意,想不到平时少陵一向冷静自持,今日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大开杀戒,真是荒唐可笑!
皇甫少陵停住了手,眼睛从未离开过她,眼中太多复杂的感情交织而成,是不甘,是恨,抑或是自己也不知道的爱呢?
而“沈若水”
刚刚摆脱了他的魔爪,不停的咳嗽,大口的呼吸,嘴角泛起丝丝的笑意,如此的诡异。
皇甫大帅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生怕她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之后的计划都泡汤了。又训斥皇甫少陵,“少陵,你何时这么沉不住气了?”
她勉强的笑着摇头,“我没事,少公子还小,难免有点脾气,自是正常的!”
她为他开脱道。
原本气不打一处来的皇甫少陵,听到这一句,完全愣住了,又仔细的看着她的脸,突然森冷的说道:“你不是她!”
皇甫大帅摇头,“苏姑娘,你千里迢迢的赶来,先下去休息会吧!”
虽然客套的话语,出自他口中便像是命令一般,毋庸置疑。
她颔微笑,姗姗的走出帐外,等她走后,半晌,军帐内一片寂静,除了死一般的寂静还是寂静,静到都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此时皇甫少陵想起刚才的唐突,不禁额头直冒冷汗,却还是强装镇定。
皇甫大帅望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幽幽的问道:“少陵,你还记得上一次,你如何输掉的吗?”
“因为上官临风使出了诱敌之计,先是侮辱了我的贴身丫鬟,还在帐外叫嚣,让我颜面尽失,所以我才忍不住……”
他羞愧的说道,其中的是非,他不想解释,也不愿解释。
“糊涂!你根本就没有中计,中计的是那些不分轻重的老家伙!”
他顿了顿,抿了口茶,“你知道你输在哪里吗?”
他摇头,他自是知道他没有中计,是输在他第一次打仗,统帅的经验尚不足,又年轻气盛,底下的人又不服他,才会输的一败涂地!
疾言厉色的教训道:“输在不够狠,下不了手!我若是你,便不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皇甫少陵想起了那次战败之后,几个冲出去的将军,最后虽然救出来了,可之后的去向,谁也不知道,莫非是父帅他……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
皇甫大帅冷笑,阴鸷的目光反问道:“少陵,这次我们的机会来了,你想不想知道,上官临风是选择女人还是他辛苦打下来的江山?”
他不知道,如果是以前的他,就毫不犹豫的选择他的江山,可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只好婉转的回答道:“那只能拭目以待!”
皇甫大帅满意的看着他的儿子,他自是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只是这个沈若水……如果不除掉始终是个祸害……“很晚了,早些安置吧,明天就会有结果了!”
他长袖一挥,让他退下。
皇甫少陵像是舒了一口气般,缓缓的退出营帐,明天真的有结果了么?等待他的又是什么呢?不觉苦笑着摇头。
本想去自己的营帐安置,却看见不远处的“沈若水”
在欣赏着夜色,就想上前问清楚,大步的走向她,森冷的问道:“说,你到底是谁?”
她只风淡风轻的笑笑,“少公子何必要知道呢?你只要记住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一样的就够了。”
他气不打一处来,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和他这么说话,除了她还有若水……“一样的目的吗?我父帅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
一脸的不屑。
她也不怒,淡淡的说道:“你相信不相信,我也不在乎!”
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
他被彻底的激怒了,手不觉的握紧,一激灵,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她仿佛能看穿人心一样,如果他这样贸然的杀死她,那么父帅那里……只是这一口气始终咽部下去。
她见到皇甫少陵这般生气的模样,反而更是得意的笑,柔声道:“少公子,今晚的夜色这么的美,不如和我一起欣赏天上的繁星!”
他僵硬的坐在地上,缓缓的躺下,看着浩瀚的星空,一望无际,繁星点点,一闪一闪的格外的漂亮,美的目眩神宁,让他忘却了先前的不愉快,一转身看到了身侧的佳人,明眸秋水,双目含笑,不沾染脂粉,清丽脱俗,如此的熟悉,痴痴的唤道:“水儿……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