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子涵,早餐我想吃豆浆、油条!”
沈雅彤刷牙的时候说话含糊不清。
“对于你这个提议,组织上经过慎重的研究,认为有一定的可行性,原则上是批准的!”
我乐得和沈雅彤耍一耍贫嘴,缓和一下表面平静却暗流涌动的气氛,“但是组织上最近花销有些支,只能口头上给予支持。”
沈雅彤瞪了我一眼,说:“钱包在床头上。记住,要记账的,月底清算!”
我像得了圣旨,“嘿嘿”
一笑,大踏步冲进沈雅彤的“小窝”
。豆浆油条是童年时期的美味,经沈雅彤这么一提,更是勾起了垂涎三尺的回忆,哪管什么记账,先解了馋,填饱肚子才是正道。
我从沈雅彤“女汉子”
风格的钱包里,掏出一张紫色的毛爷爷画像,期间还闻到了几丝大概是女孩子特有的体味。据沈雅彤说她是不屑于用香水的,所以我不确定要不要用“体香”
这个词。转念之间我为纠结于这样一个问题感到好笑,沈雅彤的宿舍我不止一次进过,甚至在午睡的时候睡过她的床,却从未留意过这样的问题。
我甩了一下头,清理一下无聊的念头,出了门,遵照沈雅彤的指示,一路向北。
沈雅彤所指示的油条铺是一个可移动的摊位,店主是一对年近六旬的老夫妇,但精神抖擞,行动还算利落。我花光了沈雅彤的钱,虽然明知道出了我和沈雅彤的食量,因为其时的顾客只有我一个,而摊位上油条还有很多,它们个个壮硕,色泽诱人,显然是美味,却不明缘由地不得赏识。
等接过装好的油条和豆浆,我望了望店主人脸上密布的皱纹和鬓间的白,莫名地生出几丝酸楚的情绪来,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终于没有出口。
从油条铺匆匆赶回来,进门的时候先迎面一个陌生的女性,身高和沈雅彤相似,气质微凉,但还算优雅。随着对方缓缓转过身,我现了一个沈雅彤的“大龄版”
。难道是丈母娘这么快就驾到了吗?
婶?娘?阿姨?难不成第一次见面就要喊“妈”
吗?
正踌躇该怎样称呼的时候?沈雅彤缓解了我的尴尬,很随意地对这个陌生女性说道:“随便坐吧。芸姐。这个,就是我跟你说的汪子涵。”
我听到沈雅彤喊了“姐”
,一下子就释然了,松了半口气。因为我知道沈雅彤是独生子女,料想一定是堂姐或者表姐之类,这跟“丈母娘”
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如果丈母娘是“终极boss”
,那堂姐或者表姐顶多算是“强化怪”
,要好对付得多了。
知道危险警报降级,我也就放轻松起来,很随意地把豆浆油条放在一张条形的被当做餐桌的桌子上,和沈雅彤的姐姐搭起话来。
聊了两句之后,现沈雅彤的姐姐还是很随和的,待人也很亲切。起初谈话的主题无非是路上顺不顺利,接着问候身体健康,最后无聊到谈论天气。
“芸姐,让你受委屈了,条件是差了一些,不过你放心,马上就会有改观,我们已经看好了一处三居室,等这月底过完就把这里的房子给退了,换租那边。”
我注意到沈雅彤在我叫出“芸姐”
的时候,似乎想说什么,最后犹豫着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