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多久?”
“一个时辰。”
“这么久?”
“东配殿里有几位许久未见的闺中密友,坐在一起吃了会儿茶?”
“哪几位?”
楼宫正盯住她的双眸。
“户部右侍郎的长女,中书侍郎的孙女,五城兵马司的侄女。”
快至午时了,火轮高吐,白烂的日晖烤的人眼皮烫,她不禁揉了揉眼又说出了她们的名字。
楼千秋唤出她们,待到确认后才接着问:“这一个时辰你都呆在东配殿?没去过别的地方?”
“吃茶到后头,我独自去了临渊上透了透风。”
“用了多久?”
“两炷香,只小憩了一会儿。”
“有谁可以作证?”
三位闺中密友很仗义,表示她所言不假。
楼千秋的询问完毕,上下打量她,眼中有些意味深长,令她浑身一颤。
太后却很是满意,笑着唤她闺名:“影儿,快到哀家身边来。”
她的嘴角抿出一抹乖巧的笑,走上前去。
“你可算回京了,三年没见,让哀家好好瞧瞧你,出落的愈大方了,真好。”
“多谢太后挂怀。”
太后牵着她的手,合在掌心拍了拍:“你又忘了,要叫姑姑,哀家答应过你母亲要好生照料你的。”
提到母亲曲今影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有了一瞬黯淡,伤怀道:“不知不觉母亲已故去了三年。”
太后泛起泪光,如一个长辈般语重心长道:“世上万般愁苦事,无如生离死别情。哀家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来,坐在哀家身边。”
“影儿不敢。”
太后有些嗔怪她的生疏,想来又觉心疼,她母亲去世后,她回了宁州府老家守孝,三年未见自然不比以前亲近。
宽宥道:“也是难为你了。”
曲今影瞧见她神情的松动,内心松了一口气,在兰嬷嬷搬来的绣墩上落坐。
而殿外的楼千秋则将女眷分为两队,由女官带着,进了左右两边的耳房。
“这是做什么?”
曲今影好奇地问。
“回县主的话,万岁那夜慌乱中咬伤了刺客的脖子,眼下带她们去查验是否有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