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顿了一顿,“要说,他长大了倒不如小时候更像画上的人。但祖母记得那双眉眼,那双眉眼丝毫未曾变过。”
林舒的脸上是过于的吃惊。
永寿元年?景帝驾崩!
按照年纪算,那时候沈华亭的确才五岁不到六岁。
十七年前……是否就是他口中所说的十数年前?
老太太又摇头说:“他和那画上的人如此相似,十之八九有着什么关系!你祖父把画像烧了,又让我不要对人说。这事情便揣在我心里十几年了……”
祖父的手里为何会有那几幅画?为何会对祖母说出‘林家万劫不复’这种话来?那画上的人牵涉了什么大事?
林舒诧然,“祖母您说什么,祖父将画像给烧了?”
“就是!”
老太太颌。
“后来,上京一切太平。林家也相安无事。你祖父也是过了几年才走了。这件事情我便逐渐给忘在了脑后。如今把它拿了出来说给你听……”
老太太用怜惜的目光望向林舒,把林舒的手抓得紧紧的,捂在心口上,“实则,祖母也说不清它对菀菀你是好是坏。就是觉着心里头不踏实。”
“偏这么巧,当年那孩子,把我的菀菀……”
老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兜来转去的,这个事它还是转回了咱们林家。”
林舒愣神的将这些理了理。她问:“祖母刚才说那些是锦衣卫衙门存档的画像?这么说,上面记录着详细的信息?”
“是呀!”
老太太像是才想起这一点,补充说,“那上头盖着锦衣卫衙门的印章哩!可不是写着他们的姓名,年纪,身份,家址……”
林舒有些心急的打断了老太太,直奔主题的道:“老祖宗可记得那幅画上的人姓什么名什么?是什么人?”
老太太慢慢的道:“那是自然。我瞧着他们好似都是锦衣卫镇抚司的人?具体官职行当住址这些我便没来得及细看了。倒是与沈华亭长相相似的那个人,我记得他的名字。”
“只因他相貌不一般,是上京也少见的英俊。”
老太太连犹豫都没有,“他姓解、名庵!”
老太太想了想,怕是这两个字都不大常见。她拿起林舒的手心,在她娇嫩的手心上慢慢将这两个字的比划写了出来。
“这个姓氏不算多见。”
老太太比划完说道:“怪就怪在这里。他们若是是同族,是亲人,没道理姓着不同的姓。”
“解……”
林舒呢喃着这个姓氏。沈华亭的身世本就成谜。也许,他本不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