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失恋,洗个热水澡,再盖着被子睡一觉,明天还是新的一天”
“没有,”
沈渡白冷冷地打断他。
“我没有失恋的经验,这次这次也不是失恋。”
最后一面
凌晨,医院里静得让人心慌,于值左手缠着绷带,依旧非常顽强地用右手举着手机,热搜上果然挂着相邻两个词条:“沈渡白车祸”
和“第一例解除标记”
。
甚至还有人抓拍到了车祸的完整视频,高速上,一辆跟在他们身后的车突然变道加速,然后以几乎自杀式的时速朝着于值的车身歪斜地撞过来,现在回想起来于值依然会后怕,不是怕即将命丧黄泉,而是怕当天正好坐在驾驶位的沈渡白
他紧张,大叫,满头冷汗,像是电影里的抽帧镜头,而沈渡白,就那么平静地看着远方,握着方向盘的力度没有丝毫变化,于值突然从他的眼神里感受了某种肃穆而又庄重的氛围,就像
就像一个人面对死亡没有丝毫恐惧,甚至在期待它的降临。
那么危急的时刻,他却突然很想拽起alpha的领子揍他一顿,骂你以为你是教堂壁画上的天使?要不要我再给你买个能戴着头上的光环让你s一下?
他挣扎着起身,以一个堪称狼狈的姿态蹲在病房门头,把头埋在臂弯里。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沈渡白伤到了肩颈,盯着天花板发呆。
病房门“吱”
的一声被推开,并非是alpha想象中的气势汹汹,于值默不作声地坐在一旁,久到沈渡白都无聊到半眯上了眼睛。
“我当初不应该让你出国的,”
于值声音低得像梦中的呓语。
“出国是我自己的决定,”
“有时候半夜我睡不着,会想要是你当初没有出国会怎么样,现在会和魏斯明在一起吗?你会不会更快乐一点。我这人吧,”
他从一盘的果篮里拿出一个橘子子,低头一边剥一边说,
“总是习惯把我的生活安排的很满,有的时候拼命地工作,拼命的喝酒,就连喝醉的时候都习惯性的笑,看起来确实很开心,”
他把橘子掰成两半,一半递给沈渡白,“有的时候麻木久了,就连我自己都以为我就是个特别豁达的alpha,”
“实际上呢?”
沈渡白问。
“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