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瞎啊?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根本藏不住的。”
周卿无奈地说,“你都不知道,你看着她的时候,眼睛那个放光哦……”
“别把我说得那么色眯眯。”
杭迦白微微蹙起眉,眼角的笑意却有增无减。
笑过后,两人好整以暇地交换了各自的想法。
周卿说起了三年前的那天:“迦白,你向来是我们这群人里最沉稳的,我们都没见你喝得那么醉过。你大概不知道,那天回宿舍的路上,你半句话都没说,可一到了宿舍门口就突然哭了,不肯上楼,反复说桐桐还在等你。我看你醉得有点厉害,就给纪桐打电话了,是她室友接的,说你们已经分手了,让你别再打扰她的生活。”
“我都不记得了……”
杭迦白抱歉地笑了笑,“谢了。”
“谢什么,都是兄弟。”
周卿轻叹一声,坦言道,“我太了解你这人了,你是能让则让的好脾气,还把她看得比自己命都重要。所以我大约猜得出,分手是纪桐的主意。”
杭迦白适时打断了他:“是我的问题,我对不住她。”
“行了,我知道你什么都护着她,我也不是要八卦你们当年的事。”
周卿拍了拍他的胳膊,“坦白说,我只是挺不希望你和她复合的,你该找一个小鸟依人的,知冷知热,能体贴你的姑娘。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对她死心塌地。”
杭迦白沉默了片刻,目光里的坚持却丝毫未改。
过了会儿,周卿松了口气,结束了这场僵持,“可如果你真的非她不可,那我不反对就是了,反正我也没什么权力去干涉你们。”
“我知道你为我好。”
杭迦白垂下眸,轻抿起唇角,“桐桐……她为我牺牲了很多,可能你不太清楚。她只是宁可表现得孩子气一些,也不愿意拿心里脆弱的一部分示人。我也不是非要逼着自己对她死心塌地,只是日子一天天这么过着,刚好一直没忘记而已。”
“刚好没忘记?”
周卿瞪大了眼,对这位老友叹为观止。
不经意的铭记,可比有意识的‘死心塌地’更难得。
周卿又思忖了会儿,最后说:“迦白,你这人总是超出我的想象。”
“我就当是褒奖了?”
杭迦白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