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进来的时候,辛夷和丁香拦在门外,说姑娘凌晨刚的疹子,现在还在烧,不方便见人。温言提高音量对着房里说:“曜儿,那我把慎行留下照看,我就先走了。已经耽搁了一些日子,后面我会加紧行程,早点回来接你。”
黎明曜微弱的声音传来:“大哥哥先去忙,我这里有赖庄头辛夷丁香照顾,不会有事的。”
温言又把赖庄头叫来,当着黎明曜和慎行的面吩咐他们一定要照顾好黎明曜,这才上路。
等门外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温行才在床内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可把我憋坏了!”
黎明曜赶紧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说:“慎行还在院门口守着呢!你小声点!”
黎明曜还在烧,手掌心微烫,轻轻摁在温行的嘴上,有一种贴心的熨帖。温行一个没忍住,偷偷在黎明曜的掌心亲了一下。
黎明曜大窘。这男人,真是亲近不得!一点边界感都没有的!
见黎明曜生气了,温行赶紧笑着赔罪。黎明曜转过身去,气哼哼地不想理他。可是他俩一个受伤一个烧,都不能动,离得再远也就是一床的距离。
温行不敢再造次,规规矩矩地躺好,一动不动。辛夷和丁香送来了早饭,温行让黎明曜先吃。等黎明曜吃完了,温行才把剩下的都扫到了嘴里。
一个人的饭不够两个人吃,但是他俩又不敢多要些吃的,怕引起赖庄头疑心。正想着等会去哪里再找点吃的,院门外响起了慎行的声音:“鹤翎,你来干什么啊?”
只听鹤翎在门外说:“二爷让我过来给黎姑娘送点东西。”
黎明曜转头看温行,温行用口型表示:“我叫来的。”
慎行把鹤翎放了进去,辛夷领着鹤翎进了屋。温行唰的一下掀开帘子,对着鹤翎勾勾手,说:“找到这里来算你机灵!先给爷弄点吃的去,饿死我了!”
鹤翎从手里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纸包,里面层层叠叠的包着一只荷叶鸡,还有三个馒头。鹤翎悄声说:“爷昨天为了赶路,早饭都没吃,我走的慢,也不知道后来爷吃饭了没。”
一边说一边把东西都摊在桌子上。
温行挣扎着自己挪了出来,坐在椅子上,抓起馒头就要往嘴里塞,但是一张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疼得温行龇牙咧嘴的。
鹤翎看温行这副德行,大惊失色地问:“爷你这是怎么了!半路被打劫了?”
温行不在意地摆摆手说:“误会误会。”
也不解释什么,只是让鹤翎把鸡和馒头都给他撕成小块,方便他一点一点吃。
吃完了一整只鸡和两个馒头,温行满足地摸摸肚子,长吁了一口气。他站起来活动一下筋骨,轻声对鹤翎说:“你回去告诉太太和老太太,就说我有事耽搁了,得在外面多待两天再回家。另外你让青庄后天再到这里来找我。”
鹤翎答应着出了门,又大声地说:“辛夷姐姐,丁香姐姐,二爷的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过两天青庄会再过来一趟的。”
到了门口,鹤翎对着慎行也是这么说。
慎行笑着对鹤翎说:“二爷还真是对黎姑娘上心啊。自己嫡亲妹子也没见他这么用心过。你说,二爷和黎姑娘,能不能成啊?到时候言大奶奶变成行二奶奶,这不是乱了套了嘛!”
说完哈哈大笑。鹤翎可是知道温行就在里面,只好打着哈哈糊弄两句,借口回去有事,脚底抹油,溜了。
黎明曜脸黑的不行,温行尴尬地挠了挠头,说:“慎行也没说错,你毕竟答应过我的,要给我做……”
黎明曜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却被他一下捉住了手腕,拉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
黎明曜烧还没退,人站不稳,被温行一拉,直接跌进了他怀里。温行把黎明曜稳稳地接住,放在自己腿上坐好,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再吻了一下,就这么抱着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辛夷进来,看到这个场面,赶紧把丁香推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黎明曜脸红得要烧起来了,但不管她怎么动,就是挣不脱温行的怀抱。温行的声音闷闷地在她耳边响起:“你再扭,可就真扭出事了啊。我可是个正常男人。”
黎明曜一听,吓得乖乖坐好,不敢动弹了。温行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曜儿,我的承诺永远不变。行二奶奶的位置非你莫属。除了你,我不想让任何人和我比肩而立。只有你有这个资格。”
黎明曜气的脱口而出:“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