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这就行,倒不了。”
他扶了一下瓶身,摸到她的手。
滑不溜丢的,跟梦里的感受差不多,不,比梦里还要好,好太多太多了。
陈缘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来,寻了些话题。好像昨天那事儿并未发生过。
“张婶儿说你家已经在这住了三代了。”
他笑了,眼神格外温和,“那时候三代人挤一起,也不觉得空间小。”
“都搬走了吧,从我搬过来你那房子好像就一直没人,我只见过你。”
“我家就我一个。”
什么意思?都不在了,还是说他是独生子啊?
高进的脸微微侧向窗外,表情略显严肃。陈缘没有追问。
冷场了。
陈缘清清嗓子,又问:“……你在哪儿上班啊?我看你好像都比我回来的早。”
“我没什么正经工作,挣点小钱。”
“那天那几个人是你同事吧?”
“可以这么说。”
“看那几个人的样子,你应该是高管了吧?”
他笑了一下,没答。
要是问起来,陈缘真能问出许多问题。毕竟除了他的名字和住处外,她一点都不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