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己一个人蹲在角落里,我叫他的时候,眼眶都是红的,整个人嘛,”
容遥偏偏差头,想不到形容词:“怪怪的,就是有种放弃,不对,认命,对,就是认命了,就是那种感觉。”
“回来后就努力帮忙做事了。”
容遥挺心疼容与的,一个天一个地,落差太大了。
应荀静静听着,还是想不懂,最后是什么让容与放弃了回北京。
院子是踩实的泥土地,容遥早早洒了水,干后热气消了不少,再铺上一层板子,躺在上面都是凉凉的。
再挂上两床蚊帐,不怕露水了。
“爸,在门口种棵树吧,这棵桃树太小的,还不结果。”
容遥早就把这不结果的树去弄走了,遮阴也遮不宽,还不长果子。
“种什么树?”
容与翻起身,趴在枕头上问道。
容遥就睡他对面,两人隔着一条小道,那边是容遥,容妈妈,容爸。这边就是容与跟应荀睡一道了。
“芒果树?桔子树?”
容遥没目标,纯粹看这桃树不顺眼。
“龙眼也好吃。”
容与舔舔唇。他来这里半个月了,什么水果都没吃过,也没有零食,早馋了。
“石榴也行。”
容遥继续道。
“葡萄呢?”
“能种糖果树就好了。”
“巧克力树。”
“什么是巧克力?”
这涉及容遥的知识盲点了,爬起来兴致勃勃问道。
“就,是一种糖果。”
容与回道,躺下来,没再说话。
容遥也没再问,也在看着天空呆。
繁星闪闪,小树林的风吹过,带起沙沙声,让人昏昏欲睡。
“啊,那一闪一闪的是飞机吗?”
容遥惊喜叫起来,看着这颗会飞的“星星”
,心底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到达极点,转头问容与:“小与,飞机大不大。”
“嗯,很大。”
“多大?”
“有我们家两座房子那么大。”
“你在飞机上能看到下面的人吗?”
“看不到,不过可以看到很多灯光、房子。”
“真好。”
容遥喃喃说一声,没再开声。
次日,容家人再次早起,目标仍是红薯和采桑叶,接着就是收花生。这些花生要用来炸油,一家人一年的油就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