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在Y国的那些年,就是这样保护自已的吗。”
陆迟野突然被这句话怔住。
他差点儿以为自已听错了,就又听见了岑阮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
“你一个人在Y国的那些年,就是这样保护自已的吗。”
陆迟野没说话。
他以为她会问他为什么跟她撒谎。
又为什么会跟人坐在赌桌上。
亦或者,克伦德为什么往他这儿找事。
但她却统统都没有。
只是出乎意料的问了他这么一句。
那些久远的思绪好像又慢慢漂浮回来了。
他刚来Y国时才十二岁。
一个人。
没半点儿依靠。
又是华人,在这异国他乡的,遭受了多少事儿他一件一件儿的他真的都记不清了。
太多太多。
只知道自已身上大大小小的全是伤。
遇见狠的,他都被打断过骨头。
最后是在一个收破烂的大爷那儿躲着残喘了好几天。
也是在这个大爷这儿捡到的一副别人扔掉的扑克牌。
当时陆迟野就在想。
要是这是刀片就好了。
最锋利的那种。
能随身携带,能扎进那些人的血肉里。
他不知道扎了多少回,又被打了多少回。
才终于让扑克牌成为了他最顺手的一件利器。
没办法。
为了活着。
为了能有资格喜欢那个骄矜漂亮的大小姐。
……
陆迟野这回倒格外从容诚实的跟岑阮点头,简简单单的回她:“嗯。”
他笑:“我当时都拿扑克牌差点割断人大动脉。”
为了这事儿,他还被送去过少教所。
说他是个疯子。
就挺奇怪。
明明他是正当防卫的,最后却是被教育的。
那根烟不知不觉被陆迟野抽完,他又重新拿出来一根点燃。
单手抄兜的睨着岑阮,笑的无奈:“岑阮。”
“我这人是挺离经叛道的。”
“但我也不是个天生就坏吧。”
陆迟野想跟她解释来着,毕竟女孩子一旦知道这些心里肯定就会产生些那些有的没的的想法。
或多或少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