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的,不关哥哥的事。”
“可能是你做的,但主意肯定不是你出的”
温恬笃定。
“就是我出的,我看她把裙子洗了晾在院子里,等他们睡了我翻墙过去用剪子拆了走线。”
“原来是这样”
温恬微微点头,没再理季三强而是看向季一鸣,“你很聪明,但聪明用不对地方很致命。”
“是我做的,报警也没关系,我认了”
季一鸣冷冷道。
“你肯为双双出头,表明你并不是冷漠无情,我很高兴”
温恬道。
听到高兴的话,季三强眸光一亮,“线是我拆的,是我为双双姐出的头。”
温恬目光转向季三强,“你们做的对,被人欺负就应该报复回来,去他娘的做人要大度,与其忍气吞声委屈自己,不如疯折磨别人。”
第一次听这么离经叛道的话,三个孩子两眼放光。
温恬话锋一转,“但要注意方式方法,出头有很多种方式,例如剪了那条裙子让她没办法穿,再不济拿麻袋套她头上揍她一顿也行。
但像是这种拆了走线,让大丫一个女孩子当众裸露皮肤,跟脱女孩子衣服没多大区别。
你这种行为对一个女孩子的侮辱伤害,不亚于你们男生被带绿帽子。”
温恬一时候不起其他的比喻,只好用了‘绿帽子’为的就是拿出对男人伤害最深的东西,让他们有所共情,从而做到尊重女性。
果然,痛恨绿帽这件事不分年龄,看两个男孩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就知道。
季三强不服气,“她能扒双双衣服,我们为什么不能?”
“因为你是男生,做男人要有最起码的风度。”
“明白了”
两个男孩子整齐点头。
“今天的碗归你们洗,还有家里的卫生,也归你们”
温恬道。
接受后,季三强又若若的补了一句,“线是我跟哥哥一起拆的,我嫌麻烦,好多地方只拆了一道,没露出多少。”
“这事是你们做的,这个结果是你工作不到位、是大丫的幸运,跟你没关系,不能用于减轻你的罪责。”
晚上季明泽还是没回家,她来这儿就没见季明泽晚上回过家,也不知是真忙还是刻意躲着她。
想想觉得不回来也挺好,钱给到位就行。
记得网上有过一个调查,说老公一个月给十月,一直不回家能不能接受。
评论里就没有说不行的,有的说,给五万就行,有的说,三万也能接受。
还有的甚至说,老公一个月给十万,她都能去伺候小三做月子。
温恬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很不错。
进城的车一天有两趟,一趟早上七点,一趟中午一点。
早上她起不来,只能坐中午那班去。
三个大的去上学了,只剩温恬和小妹两个人在家。
家里还有肉,温恬给自己做了个辣椒炒肉,又给小妹做了个肉末蒸蛋。
季明泽早上送回来的篮子里除了肉和菜,还有奶糖和巧克力。
吃完饭温恬抓了一包奶糖放进包里,带着小妹往村口走。
出了村再走几十米,有一条通往城里的路,车子招手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