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新人痴苦旧人熬
凌霄没有办法理解邹融,就像是邹融没有办法理解这个世界一样。一连几日两人就好像是回到了相敬如宾的陌生人的状态一样,聊聊诗词歌赋,聊聊国家内外,却再也没有了肢体接触。
“邹融兄!”
,谁?这声音……定然不是凌霄。
“苏……苏叶!”
,邹融百无聊赖的打开门,眼前赫然当初离开的苏叶。
“你……”
不过是快一个月没见,苏叶完全变换了一个样子,素雅的样子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男子,道是红锦缎香薰处,珠帘招影簇。金钗钿耀碧瓦,玉佩香梅映,锦袍犹带暮雪香,翠袖微摇秋水凉。
蓦然之间,邹融已然感觉到了苏叶和自己已经是两个阶级的人了……就如同周树人与水生之间,“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
何其像哉!
看着苏叶边上簇拥的仆人,邹融也不得不勉强笑笑,“白主夫……好久不见……”
“邹融兄!你我不比于此!”
,苏叶也赶忙扶住邹融,脸上疲惫的倦色显露着似乎生活并没有邹融想象的那么好。
“请吧!进屋说!……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嘛?”
“没什么,只是回来看看!”
“诶……”
,苏叶甚至于坐下,都有仆人放一块坐垫。
“和白堇怎么样了?我可是羡慕你啊!我的一辈子可能就只有花满楼这么大了!”
,邹融见着苏叶这样,连拿出来零嘴分享的意愿都可以了……别人怎么会看得上呢?
“她……她生病了……”
,苏叶的悲伤或许就来源于此。
“对不起……”
“没什么,本来就是陪白堇回来修养的,正好有回来看看你!……”
,苏叶倒是不在意,可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鳞片甲裹挟着白锦绣,银凤印刻在刀柄上,萃冷的寒光惹得人避目,像极了凌霄和自己说得白凤军的装饰。
“姐夫!时间到了!该回去了!”
,语气冷冷的。
姐夫?定然是说苏叶了,也就是说?她是白堇的妹妹,也是白遇阳的妹妹!邹融难免好气之下也看了一眼,完全不苟言笑的面容,个子却是不高,甚至于比邹融还要矮一些。
“好的。”
“邹融兄,改日再叙,我要先回去了!不必送了!”
苏叶似乎并不愿意离开,只是迫不得已的样子,世家大族的规矩……似乎远远比自己想的还多。
“好……好吧……”
廖廖数句,便好像是天人永隔了,若是和白遇阳走了,自己是否也会这样呢?太憋屈了些!
感情真的可以战胜一切嘛?
不懂……
“对了!我想问你一下,那些大族里,连侧室的出行都要管嘛?那岂不是和坐牢没什么区别?”
,邹融为数不多可以问的人自然是凌霄。
“怎么?突然问这个?”
邹融看着脸色平常的凌霄,已然是知道了几分答案,“我……以前一个很好的朋友嫁给了白堇做侧室,今日他来看我,还没有说几句,就被一个银甲钢刀的士卒叫走了……应该也是白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