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顶着乱糟糟头发的女人,浑身都是污渍,不顾保安的阻挡往宴会厅冲。
她不要命似的看起来力气很大,真被她一头撞了进来,跌倒在宴会中央的红毯上。
她突然开始阴恻恻的笑。
苍白的手将遮挡视线的长发拢起来别到耳后。
当我看清她的五官时,所有的回忆全都侵袭而来。
就是这张毫无生气的脸,将我的蛊王碾死,我的金蝉蛊焚毁,她断了我所有生路后只说了一句,你和这恶心的虫子,最好彻底在我面前消失。
我被她扔在荒山野林,她如愿以偿。
怎么现在,她却过得这般畜生不如?
她奉为神圣不可侵犯的爱人,却怀抱妻儿,满眼厌烦的瞪着她。
周围的人也对着她指指点点。
因为温以宁浑身散发的臭味实在是难闻。
有人干脆起身起桌,全部退到墙边去。
偌大的宴会厅安静到只能听到温以宁沉重的喘息声。
她抬起那张女鬼般渗人的脸,手指遥遥指向周砚深。
“你这个混蛋!害我家破人亡,为了救你我丈夫丢了性命,至今尸骨都没找回来!”
“你把我打到引产,就为了跟这个贱人结婚,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原来无辜的孩子是这么没的。
可温以宁想没想过,能对她下死手的人哪有什么良心。
就如同她当初对我那样,有的只是一颗厌弃之心。
周砚深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早就习惯了。
他嘴角噙着轻蔑的笑。
“温以宁,你老公是你亲手抬去抛尸的啊。。。。。。”
7
众人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谁都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只有我了解,温以宁的狠辣程度远超过人类的想象。
果然,她毫无惧色站起身来,底气更足了。
“你害我的孩子惨死,还夺走我的房子,转走我的存款。”
“就为了养这个贱人?她到底哪里好?”
“你究竟为什么要抛弃我?”
周砚深脸色阴得能滴下水来。
“你比不过盈盈的一根头发丝,你不配提她!”
“你跟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老公一样,蛇鼠一般,看了就恶心!”
干了这么多混账事,被当中拆穿,周砚深却无半点惧色,连他老婆都有些站不住了。
“砚深,我带孩子回去休息,你处理好再回来吧。”
她刚准备走,一声尖叫划破空气。
“谁都不准走!”
“今天是我儿子的周岁宴,你们都给我留下!”
众人惶恐的看着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这时,温以宁从后背上取下一个小包袱,看起来像婴儿的襁褓。
细心呵护在胸前露出一个头部。
周砚深当场吓得瘫在地上。
“你这个疯子!你。。。。。。”
我看清了,那是婴儿的尸体,已经发干变色,依旧能看出五官的形状。
“我剖腹将孩子取出来了,这是你的孩子啊。。。。。。”
人群的尖叫声突起,慌乱的四下逃走,挤到角落里。
周砚深战战兢兢起身,他终于慌了。
“以宁,我不过是一时糊涂,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今天不办了,你先回去。。。。。。”
“孩子。。。。。。你也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