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令儿听完就想笑,“说什么呢?什么播种,乱七八糟的!”
谭谌以身子往下稍稍一滑,下巴抵上她的肩头,微微睁着眼,轻声说:“你能不能多需要我一点?”
她撇开脸偷偷笑了一下,又转过去,说:“可是,我从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女人要自立自强啊。”
谭谌以抓着她的手摆弄来摆弄去,“要这么自强干什么?方便自己随时可以离开我?你抛下我不要紧,我能活,但是孩子不能没有妈……”
钟令儿实在听不下去,“你在演电视剧么?懒得和你说。”
隔了一会儿,她吩咐道:“扶我躺下去,我要睡了。”
谭谌以似笑非笑,“你看,到头来还不是只能依靠我?”
钟令儿被他惹出一声笑,“没见过抢着干活的。”
他哼声说:“怪我老婆自强不息,你以为来点活容易?”
“……”
四月份的某一天,钟令儿凌晨生产,谭谌以一同进了产房,陪在她的身边,握着她的手不断温声安抚。
直到天微微亮,钟令儿产下一女。
钟令儿身体素质还行,在医院休养了一个月。
不过那一个月她过得就跟受酷刑一样,前面半个月她晚上压根就睡不好,因为是剖腹产,切口处总是在半夜让她疼醒过来。
即便是很久过去,钟令儿每次回想起产后那一个月,总是心有余悸。
她坐月子的时候,谭谌以紧张过她怀孕期间。
因为那段时间她要么哪里疼,要么哪里不舒服,总之没有比怀孕的时候好多少。
等坐完了月子,她的身体才恢复不少。
只是子宫切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回到家仍是需要休养。
好在宝宝大部分时间由阿姨照顾,钟令儿有足够多的时间休息。
不知道是哪个环节没有照顾到位,钟令儿生完孩子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有些畏寒,那时候已经进入夏季了,房间内空调温度不能太低。
为了钟令儿的身体,谭母整天操心,从认识的中医那里拿了几副药。
不过人家老大夫说了,药是治病救急用的,养身体的话,药养不如食养。
谭谌以也说过,身体不好的时候多休息多睡觉,生活规律营养均衡,比吃什么都有用。
但是谭母的观念毕竟还是偏传统一些,整天琢磨着给儿媳妇补身体。
于是双管齐下。
钟令儿那段时间多吃多睡,生活惬意到她自己都害怕,终于在半个月后,她受不住了,后面至少有一半的补品偷偷进了谭谌以的肚子里。
那晚谭谌以看完女儿回到房间里,就见钟令儿绕着屋子四处逛,他说:“不睡觉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