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林游道,他又想起一事,“原来那个陈容是女子,我就觉得她有时那个劲儿……”
沈少归打断他的话,说:“这事是我鲁莽了,她是女子一事怕是很快会传开。一个姑娘家在卫所行事多有不便,你嘱咐我们的人不要逾矩。”
林游笑了下,说:“放心,她是韩厉的人。不用我说,也没有不长眼地敢去招惹她。”
沈少归闻言,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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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院,韩厉上来就批:“你怎么能和他动手!我若晚回来一步,你小命还要不要了。”
“真是他先动手的,我怎么敢啊。”
纪心言不服,“我只是想溜,谁知道他是不是笑面虎,披着羊皮的狼,前一秒笑呵呵,后一秒突然把我抓起来。”
韩厉斜眼看她,一脸无语。
“他叫你过去干什么?”
纪心言想了想,诚实道:“怀疑我身份,还没说两句呢。后来……”
她蹙眉琢磨,“我也不知怎么就动起手来,挺混乱的。”
“听你说我都觉得乱。”
韩厉嫌弃道,“看他倒没有为难你的意思,这样也好,你以后就不必再装陈容了。”
装也没法装了,今天那么多人听到他们说话,看到她披着沈少归给的披风出来。
纪心言抿唇,说:“要不,我自己走吧,应该能找到去临淮的商队。”
她边说边观察韩厉神情,也不知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韩厉面无表情地沉默着,片刻后,说:“我派个人送你过去吧。”
纪心言心微沉,忙摇头:“不用,我跟着商队走,还能多认识点人。再说,”
她垂首,“我也不能永远都靠大人护着。”
韩厉看她一眼,顿了顿说:“也是个办法,到时让商队的人来卫所接你,晾谁也不敢欺负官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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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沈少归遣人送来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虽然还是男装,但其精致程度,以及腰身袖口的细节已经非常接近女装了。
那司使还转达了一份邀请,请韩厉与纪心言到小楼吃晚饭。
有礼有节,找不出理由拒绝,卫所小厨房又点起了火。
大餐天天吃会腻,但隔上三两天吃一次就刚刚好。
那一点小小的尴尬被美食的诱惑冲淡,纪心言赴宴前还是相当期待的。
只是饭桌上多了两个大人物,让人有点不自在,以至她数度想起上一世自己做乙方请人吃饭的场景。
沈少归对上午发生的事只字不提,笑问她:“还没请教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