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知感到浑身一阵燥热,而鼻头也猛的一热,一痒,伸手一抹。
娘的——
幻想得太刺激——喷鼻血了。
秦熠知嘴角抽了抽,手指紧紧捏着鼻子,随后翻身下床,在床尾边的冰盆里,摸出一块碎冰放在鼻梁上冷敷。
夫人啊夫人……
你究竟啥时候松口嫁给我呀?
再这么憋下去,到时候憋坏了,成亲了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叩叩叩~
“谁?”
秦熠知捏着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不悦道。
“……”
云祁听着秦熠知这明显不对劲儿的声音,眉头一紧,随后猛的推开门,看着秦熠知满手鼻血的蹲在床边正用冰块敷着鼻子,再看看秦熠知此时处于亢奋中的地儿,笑得一脸猥琐:“啧啧~你这火气,有点重,得泄泻火才行。”
“老子这叫年轻气盛,精力旺盛,老子这体格,可不是你弱鸡小白脸所能比的。”
秦熠知毫不客气的怼着好友。
被人身攻击的云祁:“……”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我还就不滚了你能怎么的?”
云祁觍着脸一笑,坐在了椅子上。
跟随云祁一起过来的暗卫,走到房门口半跪着低头抱拳道:“大少爷,老太爷给您的信。”
“拿过来。”
“是。”
秦熠知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察觉到没有继续流血后,这才又弄了些冰水洗了洗脸,随后扯过布巾擦拭干净手脸,接过信对送信的暗卫道:“下去吧。”
“是。”
暗卫退出并关上房门后,秦熠知走到桌前坐下,扯开信封仔细查看起来,越往下看,脸色便越是阴沉得吓人,浑身释放出浓烈的杀气,冷得云祁不仅伸手搓了搓手臂。
“这是咋的啦?”
秦熠知寒着脸,把手里的信朝云祁一扔:“自己看。”
云祁接过来一看,看得直接瞠目结舌了。
“啧啧~女人狠毒疯狂起来,真她娘的是六亲不认啊,真是没想到,咋们查找了那么久的人,居然就在隔壁县城。”
“去云锦县抓人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云祁眼珠子一下就瞪大了。
侧头看看外面这炎热的天儿,在不放冰盆的屋子里,人站着不动都热得够呛,更不要说顶着烈日去赶路了。
这跑腿儿的差事,他才不想去呢,他苦夏。
云祁看着秦熠知,妄自菲薄一番道:“……这,这不妥吧?我一个师爷,怎么可能带人去云锦县的地盘抓人呢?不如你这个县太爷亲自去吧,小的就留在衙门,帮县太爷搭理繁琐的公务如何?”
“不如何。”
秦熠知了冷冷的瞥了云祁一眼,道:“再等十天左右,叶笙就会被押送到本县。”
云祁耸耸肩,一脸的绝望:“行,行,我去行了吧。”
“即刻去准备吧,傍晚时便上路,早去早回。”
“是,是,县太爷,小的这就去准备……”
云祁有气无力的回答着,眼珠子一转,舔了舔唇,同秦熠知讨价还价道:“等我这趟回来,你带我去言家村吃凉皮如何?”
“成交。”
云祁脸色一喜,苦中作乐的屁颠屁颠走出去准备了。
秦熠知锐利的冷眸微眯,看着信纸,戾气冷冷的一笑。
……
京城。
三皇子步履匆忙的朝着御书房而去。
此时。
大乾的第二任国君——齐恒,正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后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
明明已经五十岁的人了,可头上却连一根白都没,脸上虽然有些皱纹,但却并没有什么老年斑,整个人看起来就跟三十多岁的健壮中年人一般。
书案的下方,是一个面向敦厚,眉眼和善的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便是皇后所出的皇长子——齐泰,八岁时就被封为太子,且至今已经当了二十二年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