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澜的眼神一凛,意味深长:“太子,这个朝堂,不会有谁想害你的,你可是朕亲赐的、大庆朝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司徒煦笑了笑:“父皇,儿臣明白,只是,儿臣如今已经三十出头,早已没有了那些年轻人的朝气,你看看三弟四弟五弟他们,都比儿臣要好得多,”
说完,司徒煦叹了口气:“就连大哥,因为常年在军中,这体魄也比儿臣强健得多,儿臣却一直待在宫里,慢慢没了这些东西了。”
司徒澜的眼睛眯了眯:“煦儿觉得是父皇束缚了你?”
“不,这是父皇赐给儿臣的荣耀,儿臣铭记在心。”
司徒澜定定地盯着司徒煦,半晌,笑道:“煦儿这么想,自然是最好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各自说了些有趣的话题,就看见不远处一个侍卫浑身血迹地骑马奔了过来。
“报,”
他侍卫几乎是从马上摔下来的:“皇上,围场有埋伏。”
当那侍卫出现的时候,司徒澜的眼中就精光闪过,这个时候,听了这侍卫的回报,他下意识地就看向身边的司徒煦。
司徒煦此时,正紧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看着那侍卫在禀报完之后,就昏了过去,看向司徒澜:“父皇,不如,我们先把人都召回来吧。”
司徒澜眯了眯眼睛:“传令下去,召所有人回来。”
话音刚落,立马有几个近卫军领命,骑着快马往不同的地方而去,想把外出狩猎的皇子宗亲大臣们宣回来。
司徒煦看着那跑出去的几个侍卫,心下讽刺,皇帝外出狩猎,竟然把身边的大臣全部打发出去,这本来,就是一个很不寻常的情况。
近卫军统领邵佐也立马布置下去,把皇上和太子保护了起来。
不一会儿,西南边就冒出了阵阵黑烟,司徒澜的脸色变了变,转头看着司徒煦:“煦儿。”
“父皇?”
司徒澜眯着眼睛,好半晌才开口:“邵佐,派人去西南看看。”
“是。”
邵佐领命,又派了几人出去。
因为西南那个方向,刚刚是司徒焄跑过去的,司徒煦勾了勾嘴角,随即一脸紧张:“父皇,不如我们先行回宫,如今敌暗我明,不宜正面对敌。”
“也许并不是敌暗我明,而是有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司徒澜的脸色变了变,一脸严肃地看着司徒煦:“煦儿,你说是吗?”
司徒煦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回视司徒澜,然后,脸色突变,翻身下马跪在地上:“请父皇明鉴,儿臣对父皇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最好如此,”
司徒澜冷哼一声,抬眼看着西南的方向,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也不知道焄儿如今怎么样了?”
可是这抹担忧还没有过去,东南的方向也升起了黑烟,这一下,司徒澜的脸色终于是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猛地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司徒煦:“真的不是你?”
“不是。”
“那你为何要提议在春季的时候出来狩猎。”
司徒煦咬咬唇,抬头直视司徒澜:“儿臣年过而立,至今无子,心里有些急了,有人说春季狩猎,可以取春天新生之气,有利于儿臣有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