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炀表情平淡,没有露出什么夸张的神色。
顾宁目光略过许炀,停在阿索身上。
很奇怪,这件事他一个听者都觉得恐怖瘆人,为什么阿索和那些幸存者,却有种司空见惯的麻木。
难道,这片大楼的所有居民,都是被人残忍杀死的?
顾宁的目光带着不解。
很快,阿索就给他们解了惑。
阿索说:“这件事成了谜案,谁都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来在接下来的一年内,生上百起。”
顾宁神色冷凝,仔细听阿索讲述。
阿索抹了把脸,神色痛苦的说:“这件事生一周后,又一户居民一家五口全部被杀,死亡过程也被监控录了下来,这户居民的妻子,也是被剥下头皮,掏了内脏。”
“这种高频率的惨案,让警方压力很大。他们派了人轮班巡逻,可是没用,五天后,又一户居民死于同样的手法。”
“这次监控拍下了凶手,经过我们的辨认,确认是扫垃圾的李大叔。”
“李大叔脑子有问题,受不住刺激,还没问几句就大喊大叫,说是自己做的,警方没办法,只能将他带回警局。”
“李大叔被带走后,一个月内都没有再生这样的事情,就在我们大家以为不会再有人死亡时,在一个雨夜,隔壁大楼十户居民被杀害,这片地方,彻底成了禁区。”
阿索顿了顿,又说:“6续有人搬离出大楼,不过一天的时间,热闹的郊区,就只剩下不到三百户居民。”
“我没有地方去,只能住在这里。”
“事情并没有因为居民的离开而结束,在这之后的一个月内,6续又死了五十户居民,本来就少的住客,再也没有人肯留下。”
“我和阿梅等几十个人,是最后一批离开的,在我们收拾东西离开的过程中,我听见客厅传来动静,那座被邻居钓上来的雕像,就在客厅的沙上,我把雕像拿起来,雕像上落下一个字条。”
阿索像是想到了不愿回想的一幕,抿紧说:“字条上写着——你们无法逃离,成为我的信徒,我可以庇护你们。”
“我起初以为这是谁的恶作剧,但我并没有把雕像扔出去,反而放在了背包里,如果不是我带了雕像,我和阿梅他们,可能早就死了。”
“我们那一天,并没有出去,通往外面的路被一颗巨大的石头堵住了,我们这里是郊区,只有那一条主道,其他的小路都很偏僻,这里本来就很诡异,我们不敢贸然走小路,就又停留了一天。”
“这天夜里,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动静,便喊上人拿着武器过去,推开门一看,屋里睡着的三个人,全都死了。”
“我害怕极了,这时我想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张字条,死马当活马医,便成为了它的信徒,还让其他人一起成为他的信徒。”
“大部分人都抱着跟我一样的念头,成了它的信徒,只有几个人不信邪,当然他们的下场,只有死亡。”
阿索说完这些,双手交叉,看着顾宁三人,目光灼灼:“我已经说完了,你是不是该履行承诺?”
顾宁静静看着阿索,直把阿索看的额头冒汗才移开视线。
顾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声音不大却带着极强的质疑意味:“你还没有说,‘他’是谁。”
阿索移开眼睛,假装没听懂顾宁的话:“什么他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
顾宁嘴角微扬,目光冷凝,视线略过周围,在许炀身上停留几秒,又停在阿索身上。
“将神拉下来的人,”
顾宁说:“你和阿梅讲的话,我全都听见了。”
见阿索面色大变,顾宁轻飘的问:“你要是诚心想让我帮忙,就老老实实把事情说明白,别东一句西一句的来糊弄人。”
“你要明白,你糊弄我一句,我可能就少了解他一分,你们就多一分危险。”
顾宁:“说或不说,选择权在你。”
“只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你最好快点考虑清楚。”
顾宁看似句句平淡,却句句含着压迫,让阿索不得不做出取舍。
赵扬给顾宁点赞:“老大牛批啊,不亏是胜利者联盟小队的智囊!”
张州给了赵扬一下:“什么智囊,明明是军师。”
赵扬白了张州一眼:“不该是大王吗?军师听起来一点都不酷。”
然后,他俩就为了一个称号,开始互相斗起嘴来。
不光是赵扬张州在说话,阿索身边的小个男人,也在不停的跟他说话。
小个男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老大,你可以考虑清楚了,万一这人实力没有咱们想的那么厉害,咱们可就危险了。”
“他不可能容忍一个危险人物待在这里,毕竟……”
小个男人说的不直白,但阿索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眉头紧锁,一脸纠结。
阿索:“刚才你也看见了,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阿梅的手指砍下来,阿梅的实力你不会不清楚,他的实力,绝对可以跟‘他’一较高下。”
小个男人还在犹豫不决,阿索却已经打定主意,把一切都告诉顾宁。
小个男人说完,又有几个幸存者走过来。跟阿索小声说着什么。
他们说话时,还瞥了顾宁好几眼,生怕说出的话被顾宁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