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介意,”
现在她的注意力全在阿基拉身上,“我们还要再聊几句,安诺女士,可以吗?”
“我的意见真的重要吗?”
“确实不重要,我们换个地方吧。”
经理带我们下楼。这里不完全是私人空间,但是壁龛里有一张柳条桌子和几把椅子,更安静一些。格伦肖独自前来,把达伦留在楼上。霍桑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面对着阿基拉。阿基拉坐下,双腿交叉,淡紫色的镜片后,双目咄咄逼人。我斜靠着站在那儿。这里几乎没有自然光。天花板上的玻璃砖模糊地映出了阿基拉刚才讲话的那个地方。
我们刚坐下,格伦肖就直接提问道:“安诺女士,星期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告诉过你了……”
阿基拉说道。
“我们知道你不在林德赫斯特的格拉斯海斯别墅。你真的以为我们不会核实证词吗?”
阿基拉耸耸肩,她似乎早就料到了。
“你知道对警官撒谎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犯罪吗?”
“我没有骗你,探长。我很忙的。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
她在说谎。她甚至根本就没打算让人相信。
“那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指着我。“我不会在他面前说。他是一名商业作家,与此事无关。”
我从未听过有人把“商业”
这个词说得这么难听。
“他要留下来。”
霍桑说。我很惊讶他竟然站在了我这边,当然,他希望我能记下发生的所有事情。
“当晚你在哪里?”
格伦肖又问了一遍。我很吃惊,这次她居然没有让我走。
阿基拉也明白她这次不会如愿。
她再次耸耸肩。“我和一个朋友一起,在伦敦。”
“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阿基拉仍然犹豫不决,我不知道她想极力隐藏的到底是什么。但她别无选择。“道恩·亚当斯。”
把酒泼到理查德·普莱斯头上的那晚,她和这名出版商在共进晚餐。
“整个周末你都和她在一起吗?”
“没有,只是星期天。她住在温布尔登。”
她勉强说出最后一条信息,仿佛是为了让格伦肖不再纠缠她。但是探长才刚刚开始。“你什么时候到的?什么时候离开的?”
阿基拉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宁愿回答关于清音的问题。也许她和道恩·亚当斯有婚外情,但她应该会自愿提供这类信息。无论如何,她有一些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我大概六点钟到的,第二天就离开了。”
“你待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