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儿子问道。
“不清楚,听说大伯娘好像喝醉酒了,自己掉下去的,村里人都笑话她呢!”
冯喜北一本正经道。
哪里是喝了酒,明明是他和姐姐一起把大伯娘扔到猪圈去的好不好。
他只是不知道王氏已经被冯喜楠偷偷的打了一剂情针而已。
这针与其他的情药不同的是它可以使人失去短暂的记忆,在之前的记忆都会变得模糊不清。
所以就算是王氏从猪圈上来,清醒了也不会记得这之前生的事情,这样所有的人都会以为她只是吃了酒失足落下去的。
只有十岁的冯喜北全然不知道这个,他只是听从姐姐的吩咐,把晕乎乎的王氏搀扶着扔到了成婶子家的猪圈而已。
刘氏心情很是复杂。
自家嫂嫂这样出丑被村里人笑话,她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转念想到刚刚大嫂子怼自己家人的那种嚣张跋扈她就又气的不行。
现世报!
这是活生生的现世报啊!
刘氏双手合十,心里默默念起了阿弥陀佛。
虽然得到消息了,可是刘氏并未带着孩子去看她。
自从冯老大他们开口找她要地契,她就已经不拿他们当一家人了。
一家人是要互敬互爱的,而不是以高踩低,以强欺弱。
所以,虽然听到了王氏掉入猪圈,她并没如往常一样从破烂不堪的家里搜寻点能拿出手的东西,带着两个孩子去探望。
她只是冷静的如往日一样背着篓子去出门砍柴,然后带着孩子一起顺便捡一些山货,采一些野菜。
今日与往日不同的是,她多了一个闺女。
三个人一起背着背篓跟着刘氏浩浩荡荡的出了门。
“他婶子,这个好看的妮子是谁啊?“村里有人看到小碗,好奇的问道。
“我二闺女。”
刘氏。
“我大妹妹。”
冯喜楠。
“我二姐姐。”
冯喜北。
“啥时候多了一个闺女啊?”
“干的、捡的。”
刘氏不会撒谎,老实回道。
就这样,刘氏带着三个孩子还没到山上,她捡了一个干闺女的事已经传遍的整个老槐树村。
自然,她带着三个娃去上山的事情也传到了冯山的耳朵里。
他看着烂包的家,浑身恶臭的娘,还有溃烂的没人样的爹,还有自己这个废了的胳膊,他咬咬牙,这种日子他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不!是一会儿也过不下去了!
他必须要拿到地契,借到银子治好自己和家人。
婶婶他们既然都去山上了,那他不是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找找地契?
找回来立刻就送给张员外,拿了银子他就带着爹去镇上治病,一刻也不耽误。
想到这,冯林对着弟弟说,“你去烧水,然后给娘擦擦身上,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说完吊着胳膊,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