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楓眠的面前蹲下來,迎上楓眠的那雙眼睛,他笑著捉住楓眠的手,將鋒利的鋸齒刀對準楓眠的指甲縫隙。
「再打也不過是皮肉傷,十指連心,這種滋味才有意思……」
楓眠的眼神驟然變得驚恐,他拼了命的往外拽手,然而那人手背上青筋暴起,手勁大得幾乎將他手骨捏碎,半分都掙扎不開。
尖銳的鋸齒刀順著指甲的縫隙緩緩刺入,扎進軟肉里,頓時錐心似的疼痛從指甲蔓延至全身,楓眠渾身顫慄,控制不住的哀嚎出聲,聲音嘶啞悽厲。
「啊啊啊!!」
刀尖緩緩推入,鋒利的鋸齒對那裡面的軟肉造成二次傷害,反覆推拉,鮮血直接溢出,染紅了整隻手。
楓眠痛到幾乎暈眩。
指甲被生生拔出來,甲面的軟肉都已經血肉模糊。
「還有九根手指,你可要受住了……」
包廂里慘叫久久不絕,與那些人病態的笑聲揉雜在一起。
……
楓眠被折磨到崩潰,痛暈過去又生生被痛醒,那些人看見他暈過去,便會拿著烈酒撒在他的傷口上。
楓眠徹底絕望了。
直到最後,他已經感受不到疼痛,渾身都冷得刺骨,麻木到若失去一切知覺
過往一幕幕的在腦海里回放,他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這一輩子究竟做錯過什麼。
或許他錯在出生,錯在是一個畸形的雙性,錯在……喜歡馳明舟……
最後一個指甲被撬開,那些人又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腳上。
「拔指甲又不會死,把人弄服氣了咱們再玩,有的是時間。」
那人說著,伸手去脫楓眠的鞋襪,手剛剛落在他的腳踝上,突然包廂的門被人「砰」的一腳踹開!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幾個高大的男人站在包廂門口。
正在對楓眠動手的男人還來不及反應,只見一個東西直直的朝著自己飛過來!
「哐當」一聲響,伴隨著男人的慘叫哀嚎。
沉重的滅火器直接將那人打倒在地,腦袋都變了形,血糊了滿臉。
男人手裡的開瓶器掉在地上,原本通體銀色的開瓶器如今已經被血染紅,鋒利的鋸齒刀上面還掛著碎肉。
包廂里酒水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楓眠身上全都是血,已經看不出本來模樣。
眾人看著站在門口凶神惡煞,宛若修羅一樣的男人,頓時都亂了陣腳。
「馳……馳明舟?!」
馳明舟陰沉著臉,直接將楓眠一把抱起,轉頭奔著門外走去。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站在門口,馳明舟走近他們跟前,轉而看了他們一眼,聲音森冷,宛若夾雜著冰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