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秀珍同志,这是敌后不是舞台。我在乎的是生死之算,而不是儿女情长。你必须把情绪埋在心底,即使如此都未必能保证无性命之忧,何况情绪外泄。”
席秀珍脸色微红,暗暗有些自责。偏偏嘴上却不说,低头在那里只是听着。
憨二宝忽地到近前“那人来了。”
“二宝上车。”
席秀珍不知二宝说的是谁,扭头向远处张望。
陈峰随着人群出现在江边,席秀珍一脸惊诧,甄稳目不转睛地盯在他身上。
“他在找你。”
甄稳道。
“找我?我并没有告诉他我来这里?”
“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说出来,他比你想象的聪明。”
甄稳的车并没停在江边,而是稍微远一些有遮挡物的地方,实在没有遮挡,也会停在暗处,他的习惯就是这样。
席秀珍暗暗赞叹憨二宝的眼力,虽然人有些憨呆,眼力却是强大。
江边人很多,陈峰走在人群中并不显眼。何况,他又换了一身服装。
席秀珍看的手心有些冒汗,只盼他是随意逛逛,并不是跟踪自己?
陈峰四处张望而过,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甄稳想让憨二宝跟去看看,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憨二宝太过于执着,很容易被人现。
“他……他来这里干什么?”
席秀珍声音低微问。
“当然在找你。”
“就这么简单?”
“也许是,也许不是。但记住,不要把他领到文书展住处。”
“明白。”
“我送你回去,回去后你当做不知道他来过这里。”
车轮碾过碎石,驶向街道。
席秀珍沉默半晌,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意选在这里?”
甄稳没有言语,席秀珍见他模样不再追问。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世上唯有沉默,才让人心事重重。
驶离江边,甄稳道“那个房子不要租了。”
“我今天刚交完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