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越说我越不明白?”
焦母依然眨巴着眼,不解地看着姑母。
“我也越来越不明白!”
姑母没好气地说。
这会儿,秦府的秦罗敷满腹心事地靠在椅里,心里突然想起母亲的话:“你担心什么?婚姻大事最终还是由长辈说了算,怎么可能由着他们私自相定?”
她霍地站起来,目光落在桌上那对玉珮上。
秦罗敷若有所思地望着玉珮,心里充满了矛盾,一边是好友,一边是自己倾心向往的人,这样想着,她又动摇了,可是转念一想,仲卿也是我爱的人呀!爱情是不能转让的,即然认定仲卿就是自己这一生要找的人,为什么不争取呢?我不能不担心,夜长梦多,得让表哥尽快娶回刘兰芝才对。
秦罗敷拾起玉珮,玉珮上的两个小人对她微笑着。秦罗敷仔细端详着玉珮,微微上翘的的嘴角泛起一丝洋洋自得的微笑。
她匆匆走下楼,唤了丫环小玉,走到街上,径直朝表哥高炳臣家走去。
半小时后,罗敷轻轻走进表哥三进庭院那豪华的客厅。
“什么风把表妹吹来了?”
高炳臣见表妹进来,吃惊说。
“怎么,不欢迎?”
秦罗敷笑道。
“你一来,敝舍顿时蓬荜生辉,能不欢迎?”
高炳臣哈哈笑道。
“表哥,什么时候让我喝喜酒?”
秦罗敷下意识地环视了下客厅,故意说。
“这不快了吗?”
高炳臣道。
“快了,我可等不急了,这不,我是特地赶过来给你送贺礼了。催着要喝你的喜酒。”
秦罗敷说罢,示意小玉丫环取出玉珮。
“嗨哟,你倒比我还急罗,上晌见了表哥,还说进了门才算媳妇娶到手,这晌又催表哥把媳妇早点娶进门!”
高炳臣笑道。
“表哥,哎,我还是那句话,不娶进门的不是嫂子。”
秦罗敷正要打开盛着玉珮的小木盒,又停住,用激将法激表哥说。
“这不已是笼里的鸟,手到擒来嘛!”
高炳臣胸有成竹、满有把握地说。
“鸟,进了这屋才是你的鸟。表哥,你娶的是刘兰芝,可是天柱山脚下最漂亮的才女呀,要是一般的女子,表妹也不用担心!”
秦罗敷眉毛一扬。
高炳臣微微一怔。
“树上熟了的桃子,早摘到早享用!”
秦罗敷又意味深长地看着表哥。
“放心放心,就冲表妹这么关心,到了那天我可要你多喝几盅酒。”
高炳臣又非常自信地说,正说着,便看见秦罗敷打开黄帕的珮玉,他眼睛一亮,“哟,还是一对玉呢!”
高炳臣正要去接,秦罗敷却一缩手,笑道:“玉是一对,可表哥得告诉我,什么时候会弹古琴了?”
“粗学一点,粗学一点!”
高炳臣一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