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拐了弯,双手掩面,后背抵住墙。
刺透肉髓的凉。
生个女儿。。。哪天撒手人寰,抛下她们母女。
太自私。
世间悲欢事,总是难两全。
走廊灯光炽白,林蔷薇蜷缩在长椅,头顶盖了毛巾。
他靠近。
“为什么蒙脑袋?”
叶柏文伫立一旁,俯瞰她,“既然知道丢人,明天回林家。”
他顿了一下,“有人无家可归,你有家不回。”
是他无家可归。
叶宅,仅仅是一幢宅子了。
三张遗像,四壁冷清。
无妻,无子。
在缅北,枪林弹雨;凯旋了,又漂泊。
林蔷薇强忍泪意,睁眼,“叶队抓罪犯,也抓良民啊。我睡椅子碍着你了?”
“公共设施,你独自霸占。”
叶柏文严肃。
“我不是公的?”
她嘴瓢了,一噎,“我不是公民?”
“蔷薇。”
他无奈,“你多大年温了。。。”
“第一,咱们是革命友谊,不是情情爱爱,请称呼我同志;第二,我四十岁,你胡子拉碴的嫌我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