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袖空空,方可盈盈独立于山顶。”
白沐臣闻言沉默片刻,略一颔,“儿子明白。”
白沐臣自小便聪慧。
在与旁人交际方面可谓是左右逢源,与各大世家之子的关系都维系的相当平衡。
这么多年以来,也只见他是真正欣赏夏家那毛头小子的。
别说这一文一武,饶是说两人性格差异如此之大,老丞相是怎么也没想明白,两人的关系为何会如此之好。
能有交心之人,他自然为其而感到宽慰。
可夏家如今如日中天。
那便是皇帝的眼中钉。
白沐臣与其交好,难免会被牵扯至其中。
而白老丞相并非是在杞人忧天。
不久后,夏家私通外敌之事在玄安传的沸沸扬扬。
皇帝一怒之下,便是满门抄斩。
趁流言还没有波及到白沐臣,白老丞相连夜将其关了禁闭,生怕他闯入朝堂为夏锦晟求情。
白沐臣并没有为难白老丞相,只是一个人静静的独坐在书房中,不分昼夜的读了一卷又一卷书。
又是许多年后,宫中传来枫皇后病逝的消息。
白沐臣深知此局并不似表面那般简单,却也无可奈何。
深宫祸端连白老丞相都退而远之,他在朝堂并无官职,不过是平日里多读了些书,对政事有些见解仅此而已,又如何能踏入这趟浑水?
只是他难免会想到那钻狗洞只为尝一口烧饼的公主。
她,又过的还好吗?
时光冲淡记忆,脑海中本就模糊不清的面孔更是随着岁月流逝而消失殆尽。
那双在夜里惊艳过他的眼眸。
早已化为黑夜里的星。
他望着。
也只能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