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仁可以感觉的到屈展卷态度的变化,他不再对他抗拒。每当拥抱着坐在沙发里,注视着屈展卷温柔的黑眼睛,金夕仁就觉得心醉。偶尔,金夕仁会约屈展卷一起到凯琪有股份的一家酒店去吃饭。这里比较安全,不会有人跟拍。可是每一次约会,金夕仁都要迟到。不是因为堵车,就是工作没有按时结束。莫亦凡私下了笑称金夕仁是约会迟到狂。但是屈展卷从来都没有生气,不论对方迟到多久。同时,金夕仁注意到,如果屈展卷约他,他从来不迟到。问他的时候,屈展卷只是笑着说:“守时,是帝王般的美德。”
金夕仁有点汗颜。他开始也注意起时间,并且尽量在工作时守时。莫亦凡发现几次拍封面照,金夕仁居然都能早早前来,很是惊讶,“哟,几时这样守时起来。”
“迟到不好。”
金夕仁只是这样说。对于金夕仁与屈展卷的正式交往,袁和也十分满意,他知道,这样对金夕仁只会更好。春末夏初的时候,因为换季,金夕仁生病了,一直有低烧,并且腹泄。晚上,莫亦凡来看他,大笑不止,“谁让你背着我们吃好东西。”
同来的工作人员也暗笑,大家都知道这是指金夕仁不肯让莫亦凡打扰他的二人世界,拒绝莫亦凡来家里吃饭。袁和也摸摸金夕仁的额头,“去看医生吧。”
金夕仁把头一偏,“不要。”
袁和也求助似的看着屈展卷,金夕仁的低烧已经持续了几天,他又因为工作在身不能休息,如果再不看医生,真有什么,耽误了就不好了。屈展卷微笑着示意,表示他会带他去看医生。袁和也悄悄递一张卡片给屈展卷,“这是凯琪相熟的私人诊所。去的时候小心些,被狗仔们知道他病了,不知又会说出什么样的新闻来。”
“我想现在就去。”
“现在?”
“不能再耽误了,坐我的车去好了,只是不知这么晚医生还在不在?”
“在,我同他说过。你直接去就是了。”
一群人跟着屈展卷和金夕仁下楼。因为是屈展卷的意思,金夕仁没有再任性的反对。坐上车,屈展卷体贴地替金夕仁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知道把金夕仁交给屈展卷一定没事,袁和也没有再交待什么,目送着车子驶走。工作人员乘车离开之后,袁和也发现,莫亦凡仍然站在身后不远的地方。袁和也冲莫亦凡笑一下,“怎么,没有约会?”
莫亦凡走过来,“我送你回去好吗?”
他注意到袁和也没有开车来。袁和也摇摇头,“谢谢,不了,我自己会回去。”
抬手叫了出租车,袁和也坐上车,又探出头来,“亦凡,晚了,你也早些回家。”
目送着车子驶走,莫亦凡站在夜暮中,有点伤感。回去,有什么意思,家里不过是自己一个人,冷冷清清。金夕仁现在工作一结束就急急往回赶,那是因为家中有屈展卷,自己呢?玩了这么多年,却总是觉得空虚。站了一会,莫亦凡上车,发动,开往熟悉的夜总会。看过医生,拿了药,屈展卷带金夕仁回家。原来只是因为换季,身体不适,又没有好好休息,屈展卷放下心来。给袁和也打过电话,屈展卷催金夕仁去睡觉。“睡不着。”
金夕仁抱怨,他最近工作进度大,人紧张,总是休息不好。硬是把金夕仁推上床,屈展卷替他盖好被子,“睡不着就数羊。”
“数羊多没意思。”
躺了一会,金夕仁拉拉身边的屈展卷,“展卷展卷,睡着了没?”
“还没有。”
“展卷,讲故事给我。”
“好,想听什么?”
“听那种听了就瞌睡的。”
屈展卷笑出来,“你还真是有办法。”
“讲啦。”
屈展卷没有讲故事,而是背起了古文,从《出师表》背到《岳阳楼记》,金夕仁听着听不懂的古文,在屈展卷富有磁性的清澈声音里,慢慢睡着。病好之后,金夕仁又变得活蹦乱跳。这时,突然传出金夕仁和某位新近上位的女模特之间的绯闻。袁和也专门打电话给屈展卷解释。“这是没有的事情,不过是对方借机宣传。他们不久要到米兰去走秀。”
电话这边,袁和也解释说。“我知道。”
“请你不要误会夕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