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口齿清晰,将本就惊心动魄的故事讲的绘声绘色,手中的惊堂木更是恰到好处的为故事增加节奏感。
“小姐,小心脚下。”
一旁搀扶着的春丽开口道。
”
无事。”
丁思语摇头,但脚下步伐不见放慢半分。
包厢的门被推开,里面谢邀正倚在护栏上,一边单手握着茶杯,一边垂着眸子看着台下的热闹喧哗。
“恩。。。”
丁思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邀笑着打断。
“你我既然相识一场,以后叫我谢邀即可,不必再如此拘礼。”
“好。”
既然恩人这么说,丁思语自然没有不应的说法,况且自上次静山寺一别,她们也是有一段日子没见了。
屋内茶香袅袅,二人相对坐于桌前。
“这些日子,你可有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见到了人,谢邀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是指?”
丁思语疑惑。
“你父亲。”
谢邀饮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当初在禹州地牢,丁思语就曾亲眼见过丁尚去过那里,那里是什么地方想必她自己也很清楚,而作为那里常客的丁尚绝不会是他表面上看那样风光雯月的样子。
或许,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也不一定。
果然,丁思语厌恶的一皱眉。
“自打我回来之后,他那里倒没什么特别的异动了,因为禹州知州曹术明获罪的原因,就连他一贯宠爱的曹姨娘都得了冷遇。”
丁思语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她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个父亲向来看重的只有自己。
无事的时候,他那青梅竹马的曹姨娘就是朱砂痣白月光,她娘则是那棒打鸳鸯横插一脚的恶人。
可等到真有祸事临头的时候,就什么真爱和情谊都不顾了,若不是顾忌到曹姨娘为丁家生育了两子一女的份上,她都不知还要落到什么下场呢。
“曹姨娘?”
谢邀突然对丁思语口中这个姨娘有些兴趣。
若如她的猜想,丁尚很有可能是金玉妍那个未露面的情郎,毕竟当年是打马长安街的探花郎,就算如今上了年纪,气度风范应该也不会差。
根据过往的经历判断,他是个变态。
特别是于情事上。
那么金玉妍身上那些可怖又暧昧的伤就能说过去了,他又一贯不喜丁思语的母亲冀盈盈。
所以,若真是丁尚杀了金玉妍,再用冀家的图徽用来嫁祸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听到丁思语的描述。
丁尚虽然侥幸没有被抓住在禹州的小辫子,但是因为曹家的事情,他多少也被牵连着降了官职,所以行事格外低调了不少。
再换而言之,若丁尚真有那个胆子杀人,对于见过他有他把柄的丁思语就该直接扼杀在禹州,而不是让她活到了现在。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顾忌着她娘和威远将军府,又认定一向温顺知礼的长女定会死守这件事,以维持自己的名声清誉。
温热的茶杯在手中流转,谢邀眼神微阖。
总之,在她看来,这两个人包括整个丁家都是疑点重重。
*
丁思语才刚踏入丁府,一名小厮就来通报,说是家主也就是丁思语的父亲丁尚让她过去书房一趟。
丁思语心中冷笑一声。
这是看她绝了求死的心思,今日又难得外出了,怕她透露出什么不该有的消息,所以急慌慌的叫人来请了,
微染墨香的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