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禅忙说:“我帮您吧,外婆。”
外婆不置可否。
意思是想帮就帮,不过来就算了。
何生楝也站起来,外婆客气地说:“我们这有规矩,男人不能进厨房。”
“……”
哪里有这样奇怪的规矩,明明是她想单独和思禅说话。
何生楝只好又坐了下来。
厨房里尚保留着土垒的灶台,但也有煤气灶和电锅这样方便的器具。外婆从冰箱里拿出来烧鸡,放在盘子中,往电锅里添些水,摆了上去。
她眼睛不太好,手里拿着锅盖,往锅上盖了两次,才扣好。
外婆问:“怎么你叔叔也跟过来了?”
白思禅愣了愣:“啊,他不是——”
“来也就来了,”
外婆声音淡淡的,“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粗茶淡饭,也招待不好他。”
白思禅说:“他不挑食。”
来之前,她就和何生楝说过了,这边条件肯定是不如那边的,让他多担待着点。
何生楝表示无所谓。
外婆“嗯”
了一声,对着锅发了阵子呆,问她:“你现在读大学了对吧”
“是。”
“在毕业前,可别早恋,”
外婆一脸严肃,“别学你妈,年纪轻轻就辍学结婚,白费了我这么多年的精力。”
“……好。”
这一句话,又把白思禅快要出口的解释给憋了回去。
白思禅知道母亲和外婆关系不太好,妈妈只说是当年结婚的时候爆发争吵,母女关系决裂。
具体缘由妈妈没说,但白思禅现在明白了。
大抵是因为妈妈为了结婚放弃学业吧。
那外婆要是知道了她已经和何生楝领证了……
白思禅缩了缩脖子。
后果太严重,她不敢想。
外婆热好烧鸡,白思禅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堂屋。
外婆年纪大了,口味重,做菜的时候容易手重,加的盐也多;白思禅每吃一口菜,都得嚼好几口饼。
她什么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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