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手办,狙击,理,枪口,琴酒的血。
代表着琴酒的红点还在高移动,白山秋野看着Boss在邮箱里艰难地打字,干脆直接拨打琴酒的号码。
“喂?”
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嘶哑。
“你还好吗?”
白山秋野问。
“你……”
“啊呀,琴酒,在和谁聊天呢?”
听见贝尔摩德的声音出现在背景音里,白山秋野一顿,压低了声音:“贝尔摩德的邮件,说你受伤了,我就问问。”
琴酒:……
“穿了防弹衣,没有事。”
他只能在贝尔摩德八卦的眼神下说道。
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有个贝尔摩德在旁边迂回打探,确定琴酒没有重伤后白山秋野就挂断了电话。
听起来确实没什么事,只是贝尔摩德讲话模糊不清。白山秋野放松下来,继续给自己订外卖,然后看着屏幕上Boss的回复邮件依然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看着对方不停地删删改改,幸灾乐祸的心情又回来了,让琴酒那么忠诚组织,回头失败一次就要被Boss敲打,不过行动还需要继续,土门康辉必须让位,现在这种情况也没有更合适的人选能代替琴酒。
要是真的敢用人代替了也好,到时候白山秋野就把琴酒从组织里偷走。然后把组织的各种资料都偷出来扔给日本公安,谁管组织死活。
这样看乐子的心情一直持续到琴酒回来的时候。
说真的,白山秋野早就说过自己根本理解不了这种刀口舔血的杀手。不过他很明白做琴酒这一行的受伤就是家常便饭,早先他们还不熟悉的时候琴酒就是让子弹豁出几个洞他也只是佩服对方的意志力。
但现在,看着琴酒脸上那道深深的伤痕,白山秋野陡然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后怕和怒火。
他猛地站起来,走到琴酒面前,伸手碰了碰那道伤口,被对方抬手挡开。
“赤井秀一?”
白山秋野语气冰冷。
“7oo码之外,高低差,没有掩体,被那家伙埋伏了。”
琴酒脸色很差,把外套脱下来丢到一边,白山秋野注意到上面被子弹打穿的痕迹。
他抬手帮琴酒脱掉防弹衣,好在距离远,子弹被防弹衣缓冲后带来的冲击不算严重……至少肋骨摸起来还没断,当然也可能是琴酒的骨头比较硬。
银男人的嘴唇边还挂着些微的血渍,白山秋野凑过去亲了亲琴酒的嘴唇,果然尝到了血腥味。
“去医院。”
白山秋野道。
“肋骨没断,没有必要。”
琴酒拒绝,这种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白山秋野对琴酒的回答并不意外,但他还是坚持:“去医院。或者我们打一架,你伤上加伤,然后去医院。”
最后他们还是去了附近一个比较可靠的地下诊所。
琴酒的身体素质和防弹衣让他可以坦然面对七百码之外的子弹,见惯了各种伤口的黑医显然也不觉得这点伤有什么需要小题大做的。
被从小教育着小心谨慎从业以来都不需要看医生的白山秋野甚至开始怀疑,难道真的是自己有问题?
但他还在意一件事,那就是琴酒脸上的伤。
黑医:难道这个浑身杀气的家伙不是什么杀手或者雇佣兵,而是个靠脸吃饭的?
出于对小命的爱惜,黑医没有把这句话问出口,而是在检查过伤口后道:“伤口有点深,应该是会留疤了。”
然后他就感觉到站在满脸戾气的银男人身边那个本来像是忧心忡忡的家属一样的黑男人给人的感觉一下子冷了下来。
刚才订了一套的手办。白山秋野心想,明明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他在琴酒无语的眼神里小心摸了摸上过药的那道伤口,“打人不打脸,我誓会让那个FBI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