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祯出去买药,沈宜楠坐在里屋和三个小家伙大眼瞪小眼。
祁祯估计是信不过她,所以亲自拿了药方出去。
而三个小家伙在阿爹离开后,更是瑟瑟发抖地缩成一团,防备地看着她。
老大祁辰伸出两只短小的胳膊,即使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却还是护着自己的弟弟妹妹。
“你若是还要打我们,阿爹不会放过你的!”
老二祁尧壮起胆子大喊。
沈宜楠轻叹着站起身,祁尧立马害怕地闭上了眼。
可想象中的巴掌没有落下,沈宜楠在三人更加防备的眼神中,尽量放轻声调。
“我不会伤害你们了。”
她转身走了出去。
看她彻底离开,三个小家伙才逐渐放松下来,面面相觑。
老大祁辰不赞同地对着祁尧道:“你不该那样激她,如果她真的打你怎么办?”
祁尧听着大哥说教,不高兴地垂着脑袋。
小姑娘祁姣眨眨眼,安慰地勾住了祁尧的手指。
他们都不知道的是,看到这一幕,院外一颗高耸大树上的一道目光才逐渐放松,一个时辰后,彻底离开。
沈宜楠翻了翻灶房的吃食,发现米和食物已经不够三天的量了。
得给家里添些吃食了,几个小家伙最需要的就是补充营养。
她回到堂屋时忽然感觉身体疲软,大汗淋漓,心里有暴躁之感。她赶忙坐了下来,待头晕的症状有所缓解,才扶着凳子站起身。
看来是蛊毒发作了。
除蛊之事,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咚咚咚!”
外面传来动静极大的砸门声。
“祁尧那个小兔崽子呢!给老娘滚出来!”
来人粗粝的嗓门震得墙皮都抖了抖,这是隔壁刘家婆子,刘花。
这婆子嘴皮子厉害,你再无辜她也能吐你一身腥,方圆几里的邻居都不敢招惹她。
她找祁尧干什么?
刘花风风火火闯进了院门,正要进屋,就被沈宜楠挡住。
“刘大婶,你来干什么?”
刘花看见沈宜楠,立马嚎了起来。
“祁家媳妇,你怎么教孩子的?那三个小崽子不是你亲生的吗?你怎么净教些偷鸡摸狗的事?偷你自己家就算了,还偷上别人家来了!这样的小兔崽子,换成我,我自己打死也不会让他去祸害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