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虞冷笑:“你爹这么好,你干嘛还要离家出走啊?”
林佩佩表情一滞,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可能是不明白谢轻虞是怎么看出来的。
但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当然是不能承认的。
她强装镇定,“谁说的?你别在这儿信口雌黄!我是出来玩儿的,过几天就回去,我爹要是等不到我,你们就等着被抓回北苗炼成蛊吧!”
她说着,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
看的谢轻虞都有些于心不忍,想上前去替她顺气,但又害怕被咬。
她只能是坐在原地,倒了杯茶喝,刚才嗑瓜子磕了太多,实在有点口干舌燥了。
等林佩佩将气儿喘允了,谢轻虞才幽幽道:“不是我猜的,是北方告诉我的。”
一听这话,林佩佩的神色有一瞬间空白,显然她对于谢轻虞的说法是不相信的。
准确来讲,她不相信北方会背叛自己。
北方是个孤儿,同她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七岁那年,她父亲从奴隶市场将年幼且瘦骨嶙峋的小孩儿买回去当玩伴。
此后便一直跟着她,保护她,就像是影子一样,寸步不离,只要她喊,他就会出现。
稍作思考,林佩佩强忍着心中那一丝丝的动摇,安慰自己北方一定不会背叛自己。
她冷笑:“你少挑拨离间,想炸我是吧?门儿都没有。”
闻言,谢轻虞也不着急,只是轻笑着,斯条慢理的将一个小盒子拿出来,走到她面前,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条还在蠕动的黑色虫子,唤作噬心蛊,被种下之人,从蛊虫成熟那一刻,就必须无条件服从种蛊之人的所有条件。
如果违背,便会遭受食心之痛。
很显然,这蛊虫是林佩佩当初亲手给北方种下的,甚至可以说连“北方”
这个名字,都是林佩佩取的。
一时间,林佩佩脸色煞白。
谢轻虞将手中的盒子合上,弯腰同她视,露出一记胜利者的笑:“这东西你应该很熟吧?我从北方身上取下来的,他说,他已经受够了你的控制,宁可死,也绝对不会再想被你左右。”
这次,一向好强不肯吃亏的林佩佩竟然破线黄的没有还嘴,而是一脸隐忍的狠狠瞪着谢轻虞。
她某种闪烁着不相信和难以掩饰的慌乱与难过,最终却只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撒谎!”
谢轻虞见此,直起身来,无所谓的挑眉耸肩,将手上的盒子往桌上随意一扔,道:“没关系啊,你不信就不信吧,反正我们也只是替人办事。”
“等改天就把你送到青云宗,我们的人物也就算是完成了,我告诉你,只是好心提醒你一下,他已经走了。”
“所以,你如果坦白,那还能争取从宽处理。”
说罢,谢轻虞直接转头离开,身后的人却突然开口:“等等。”
本来也没想真的走,谢轻虞顿时便停住了脚,却没有往回走,只是回头看过去,眼神示意她快讲。
“……”
林佩佩沉默着,眼神倔强又有点委屈,似是不甘心:“北方呢?”
谢轻虞挑眉,果然被她猜对了,还真就是和家里闹翻了,玩离家出走的大小姐。
一告诉她同伴走了,立马就蚌埠住,只是表面还在硬撑着。
终究还是不清楚社会的险恶,年轻气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