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月娥一席话,陈朝想明白许多。
简单收拾一下,便跟在月娥身后去见宋清婉。
来到卧房门口,门半敞开着,月娥识退下。
房间里,宋清婉还是老样子,不过眼圈红红的,许是这些日哭过好几场。
陈朝心里的罪恶感,不由加深几分。
还未等陈朝开口说话,宋清婉抬袖擦擦眼泪,笑着主动迎上前,拉住陈朝在一侧的软榻上就座。
而后,宋清婉跪在陈朝身边,小心翼翼地为陈朝脱掉靴子。
陈朝不明白所以然,“夫人……”
宋清婉压低声音,带着哭腔,道:
“莫说话,奴家给相爷洗回脚,这事就算过去,再也不提了。在奴家娘家,母亲和父亲若是生气,母亲都会为父亲洗脚,代表洗去前尘往事。”
陈朝听罢,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
在宋清婉错愕的目光中,陈朝重穿好靴子,一把横抱起宋清婉,将其放在软榻上,握住宋清婉的玉足,将一双绣鞋慢慢脱下来:……
在宋清婉错愕的目光中,陈朝重穿好靴子,一把横抱起宋清婉,将其放在软榻上,握住宋清婉的玉足,将一双绣鞋慢慢脱下来:
“要洗,也是我给夫人洗。这事终归是我做错了,伤了夫人的心。”
宋清婉一听,挣扎个不停:
“这怎么能行,相爷是大纪宰相,天子亚父,怎能碰奴家的脏脚……”
陈朝却不这么想,将一双玉足抱在怀里,看着宋清婉水盈盈的一双眸子,轻声道:
“怎么不能?在我老家那里,男人给女人洗脚是很常见的事,更何况这事终归是我错了,我为夫人洗回脚,夫人若是能原谅我,我死也值了。”
陈朝说到这里,突然不说了。
见宋清婉不再乱动,陈朝慢慢蹲下身子,伸手试了试盆里水温,不烫不凉,温度刚刚好,把宋清婉的一双玉足小心翼翼放入盆里,陈朝说道:
“夫人也莫要急着原谅我,就算夫人原谅,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相爷……”
宋清婉的声音听着有些委屈,瘪着红润的小嘴唇,泪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奴家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女人,在大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父亲就不止母亲一个女人,还有两房小妾,更何况是相爷。前些日子,奴家还在打算,要不要给相爷纳几房妾,奴家舅舅家的侄女就不错,人长得像朵花似的……”
“相爷,您是做大事的人,奴家出身并不算太好,有些时候觉得实在帮不上相爷……”
宋清婉哭滴滴的,柔柔弱弱,惹人怜爱。
以前,京城的人都说宋清婉是低嫁,因为那时陈朝只是一个穷小子,什么背景也没有,闺朋友还会笑话宋清婉瞎了眼,怎么看上这样一个穷小子。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那个穷小子,摇身一变,爬上大纪宰相之位。
可宋清婉却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宰相夫人的位子。
她什么都不会。
脑子也不大聪明,帮不了陈朝。
“清婉,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陈朝握住宋清婉的小手,直视她的双眼:“在我心里,清婉就是最好的,是别的女人无法替代的……”
“相爷,前几日,奴家不是有意跟你闹别扭的,实在是,实在……”
宋清婉想解释两句,但陈朝打断了她:“我都知道,你是担心,担心我吧?”
宋清婉淡淡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