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更简单,你不是他们亲生的!”
可乐捂了捂胸口,她又中了井旭乱射的流箭!
井旭对这种事没什么感觉:“想那么多干嘛,是不是亲生的很重要?”
“不是的,”
可乐无力地挥了下手,将那张检查单放到一旁,“只是觉得奇怪,如果父母都不是亲生的话,那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总不会是瞒我一个吧,也没这必要吧?”
“是有点奇怪,你回去好好问问他们不就行了?”
可乐更想哭了:“我爸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了,我妈疯了在疗养院,你让我问谁去?”
井旭:“……”
看在她非常可怜的份上,在可乐说想要回去时,他挥了男人的绅士之风,将她送了回去,虽然就在同个小区,但她的情况还是多照顾一下的好。
扶她躺在床上,又给她倒了杯热水放在床边的桌子上,井旭本着医生的本分又多嘱咐了句:“有什么事都可以往后,工作也轻假吧,这两天好好卧床休息。”
然后他想了想,又问:“你现在老公没了,爸妈也没了,那有朋友吗?”
可乐已经习惯跟他说话时捂住胸口:“能帮我的朋友不在B城,我经纪人在,但我的情况不好告诉她。”
“也就是连朋友也没了?”
可乐真的很想把他的嘴缝上!
“啧,瞧你麻烦的,”
井旭毫不掩饰他的嫌弃,“我明天抽空给你送饭来吧,你除了上厕所外,就别乱动了。”
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可乐有点不敢相信。又不太好意思麻烦人家:“不用,我叫餐就行了。”
“外面的食物能干净吗?”
井旭不满意地呵斥,“行了,就这么决定了,你赶紧休息吧,这都几点了。”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手臂上,“好了,我走了,门窗锁好!”
确定那让人又爱又恨的医生走了后,可乐整个人完完全全地瘫在了床上,脑子里被装了上千只蜜蜂一样,不停地在她脑子里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她怀孕了?
她还是稀有血型?
要告诉孩子他爹吗?
要告诉孩子他哥吗?
最后……
要生吗?
她烦躁地拉起被子罩头,决定封闭所有讯息睡觉,可闭上眼睛那刻,她又想着,孩子要取什么名字呢?
天啊,把她灭了吧!
……
“是你吩咐了下面的人,不让可乐进来看我的?”
正在殷勤地给储维笑切水果的何可倾,忽听到这话,拿着刀子的手一抖,切歪了一块。
她偷偷朝储维笑看去,见他正看着电视里的财经节目,一手放在曲起的膝盖上,随着节奏一拍一拍的,刚刚的问题,就好像随意的一问。
暗暗揣测后,何可倾放下刀子,擦了擦手,讨好地笑笑:“我也是听说我妹妹不懂事,天天都要来吵您的休息,就多嘴了一句,让不相干的人都不要进来了,也、也没特意不让我妹进来的。”
“这要是其他人,不见也就不见了,可这可乐,”
他抬眸,冷冷淡淡地朝何可倾扫过来,“她什么时候想来,谁都不许给我拦着!”
何可倾心下一突:“叔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在储维笑心里,只认定可乐是他的儿媳妇吗,这样的话,她怎么办?
储维笑眉一掀:“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何可倾被他看得赶忙低下头,一边继续切水果,一边不甘又委屈地说着:“叔叔,现在跟诚订婚的是我!而且,可乐她现在也有男朋友了!”
那些闻她又不是没看,她那个妹妹可是找了个不知哪来的野男人。
“所以呢?”
被他反问,何可倾反而不敢再说了。
储维笑见此,轻笑一声:“小诚想娶谁,我不会逼他,这都是他的选择,好坏得他自己承担。我在这里也给你说清楚了,儿子成亲了,跟父亲就是两家人,他给你多大的权利,都只限于他的家,我的门里门外,你最好不要随便伸手伸脚的!”
他眯眼看她:“否则一不小心被夹断了手脚,我可管不了,听明白了吗?”
何可倾现自己手抖得根本切不下去,只得呐呐地应着:“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不明白,昨天来看他,明明还对自己很和气,怎么今天就……所以是因为可乐吗,一定是昨天可乐来了后跟他告了什么状,储维笑心里又一直属意可乐做他的儿媳妇,所以今天才这么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