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衍一愣,把手从她的睡裙里抽出。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着。
难怪那么软。
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
人如其姓。
阮心珈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推开顾凉衍,跑下床。
顾凉衍眼睛落在阮心珈手腕的红痕上,女子肌肤娇弱,他稍一用力,就染上绯色。
……如果他真要对她做什么,怕不够他两下折腾。
顾凉衍皱眉,甩掉脑海里某个荒谬的想法。
“对不起,”
他这辈子没向谁低头,连道歉也带着一股生硬,“我以为是咪咪。”
阮心珈只觉得全身酸疼,“谁是咪咪?”
顾凉衍“猫。”
阮心珈挑眉,“顾总家的猫身高一米六八?”
顾凉衍“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她待会就去重新定一张床。
阮心珈正要去洗手间洗漱,冷不防听到顾凉衍说“站住。”
阮心珈眼瞅着顾凉衍离开卧室,走到客厅的大衣架旁,从他西装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
他在她面前站定,阮心珈被堵在角落,就靠着墙,看着灰色的丝帕打开,里面包着……
一枚珍珠耳钉?
眼熟的程度,让阮心珈一秒确定,这是她那晚不慎落在现场的饰。
耳钉有一对,是收养她的阮夫人,在她十岁时,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阮家虐待她的事迹,被保姆无意爆出去,上流社会指指点点,阮夫人为了作秀,第一次送她礼物。
对此,阮家的真千金阮涵涵,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我妈一分钱没花,耳钉,本就属于你的哦。”
阮心珈多问一句,阮涵涵就不耐烦地说“不值钱的饰就属于下等人,我就这个意思。”
盯着耳钉,死去的尴尬记忆,再次攻击了阮心珈。
那晚,被迫对顾凉衍出“手”
相助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总裁是有多刻骨铭心,需要随身带着赃物?
他该不会认为是这枚耳钉的主人——也就是她,故意下药设计他的吧?
要完,按照顾凉衍狠戾的手段,被他抓到的人,无论是主犯还是嫌疑者,都必须挂在墙头曝尸。
这事,死也不能承认。
两人平静对视,顾凉衍眯起凤眼。
“阮秘书,你那晚掉的耳钉,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