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桌上的手机响了。
简舒禾看清来电显示是池望,警惕地将手机竖直,起身出去。
顺着声音扫过来的秦礼淮,看了个寂寞。
池望昨晚做了个极度荒唐的梦。
简舒禾拍戏火了,红气养人,变得越有魅力,要与自己划清界限。
有好几个心机绿茶男围在她身边。
自己追出去,淋着雨卑微跪地,搂着她的腰哀求:“没有你我会死,舒舒,不要跟别人好,求你。”
她可真残忍啊,用力掰开他的胳膊:“疯子。”
池望就这么被吓醒了,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可笑,他出生于簪缨世家,傲比天高,一辈子都不需要做卑贱的事。
也做不来。
确定楼梯拐角没人,简舒禾才娇滴滴开口:“亲爱的,我刚才在想你,我们肯定是心有灵犀,所以你来电了。”
万事开头难,第一次喊这昵称有些难以启齿,多喊几次就顺口了。
她最近有琢磨,等事业搞起来时,会很忙。
应付四个男配这一块,就要降本增效。
统一喊他们亲爱的,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慢慢改造。
否则每次喊他们名字前,都要卡壳一会。
要是情急之下喊错名字,更会惹火上身。
“谁想你?”
昵称让池望呼吸急促起来,浓密睫毛半垂呈扇形,一时忘了打电话的目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没火呵斥?
肯定享受。
“哦,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司机去洗车,现了一瓶药,治疗梦游症的,”
池望摇了摇药瓶,瓶内传出药丸碰撞的清脆声,“过了将近两周,你就没现少了东西?”
“我就说怎么找不到,原来在你那里,”
简舒禾佯做恍然大悟,“你扔了吧,我买了新的。”
池望不是傻逼,揣摩出她极有可能在装病。
她就是单纯想打自己。
没关系,只要不舞到简茉面前,这点小打小闹,随她去玩。
——也挺解闷的。
简舒禾克制敷衍情绪,随口关心:“你学习还顺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