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快20分钟才等来的代驾,冻的安卿手脚冰凉,到家先泡热水澡。
躺在浴缸里,安卿不断的在心里念叨:“时律王八蛋,王八蛋时律……”
像是魔怔了,念经一样的反复念。
安卿觉得自己之所以这样,是被时律那些卑劣行为给刺激的。
当初她是始于时律的绅士和贴心,才会在明知不可能下动了不该动的心。
北京到江城的这一系列操作,她对时律的滤镜逐渐打碎,没了那种心动感,取而代之的是种愤恨。
毕竟长这么大来还没遇到过一个能让她卸下防备,尽情畅所欲言的男人。
尤其,订婚夜那晚的奢靡,至今仍是让她回味。
有多回味?
夜深睡意渐浓,红酒后劲大,思想浑浊的安卿,生理惯性的抓皱了身下的床单,用力咬弄着枕头,左手无名指和中指一起摁在腿心的密林深处,在湿漉漉的花蕊那块……使劲的揉弄。
而她这种时候心里想的,仍旧又是时律。
自从跟时律有过那样擦边的性爱行为后,只要是自慰,性幻想必定是他。
试过想其他的男人,连温政那样的前男友她都试过,任何快感都没有,想别的男人甚至还会让她热起来的身躯冷却;唯有时律,才能燃烧她的身躯,让她动情的流出汁液……
正如此刻,想到被时律顶弄时的粗涨和滚烫,还有他性感粗重的喘息,安卿两条嫩白的细腿弓起,M形的抬臀弓腰,指间揉摁的动作越来越快,汁液沿着她的腿根向下流,拉长丝的黏液滴在床单上……
“唔……”
一阵痉挛,终于高潮……
安卿羞耻的把脸深埋在枕头里,流下愉悦又痛恨的泪水。
她痛恨自己是个软骨头。
去浴室冲澡用的是凉水,为的就是惩罚她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
结果这次凉水澡带来的下场是:第二天发烧感冒,需要去医院打点滴。
……
医院里最近得流感的比较多,再加上是过年放年假期间,打点滴的座位都是满的,还是一个快输完液的小朋友给安卿让的座位。
“谢谢你宝贝……”
她刚开口:“阿嚏!阿嚏!……”
浓重的鼻音,一连好几个喷嚏。
戴了口罩,闷的她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哎呦,卿卿……”
听到她声音的高越小跑过来,身后还跟着司机李连军,“阿姨可算找到你了卿卿。”
看到她裹着羽绒服,小脸涨红的模样,把高越给心疼的不行,“阿姨给你定了床位,快去躺着,在这儿坐着怎么能行!”
头晕加鼻塞,再加上咳嗽,安卿也来不及思考其他的,被高越扶着往外走,也不知道进电梯到的哪个楼层,等她醒过来,已经在独立的病房中。
扭头朝窗边看,一抹高俊的背影——时律。
听到动静,时律转过身,看到安卿睡意惺忪的模样,以为她还未完全清醒,帮她把手盖到被子里,“再睡会儿,烧还没退。”
时律的嗓音和语调都恢复了去北京前的温柔,要不是鼻息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安卿还以为是在做梦。
清醒过来后,安卿挣扎着将手收回,碰到手背上的留置针,疼的她叫出声:“呲……”
“别乱动!”
时律的嗓音略冷,看到她的留置针有点回血,立刻把护士叫进来。
护士进来将留置针拔掉,用消毒棉擦拭掉安卿手背针眼渗出来的血,“6点后还得输叁瓶,不给你扎留置针了,晚上再来给你扎吧,免得你再给碰到。”
护士刚走,高越进来了,还拎着一个木质的食盒,“卿卿醒了,醒了好,刚好喝点阿姨给你煮的粥。”
她还不忘热情的叫上儿子:“快过来时律,先帮卿卿盛碗粥。”
眼瞧着时律走过去,不得不为她这个未婚妻盛粥,安卿心想:真是个大孝子。
在心里嘲讽归嘲讽,嘴上还是得继续虚假的甜:“谢谢高姨。”
高越没好气的瞥她眼:“说谢可就见外了,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可不能说两家话。”
安卿这会儿很想接句:马上就是两家人了。
看穿她心思的时律端着盛好的粥走到病床前坐下,盛了一勺不忘先吹几口,不太烫后才送到她嘴边。
影帝级别的表演,不去当演员演戏真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