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杏园人去楼空,洛浮生“腾”
的一声倒下。
“少,少爷……”
那老奴似是连滚带爬的上去,苍老的手抚上洛浮生的额头,滚烫的温度唬得他心中怔忡。
“快,快去传大夫,少爷……”
卫箕驾着梅花车行在华胥楼守卫的后面。慕华胥很是识相的给他二人相处的空间。
车内。
寡月斜靠在顾九的肩头,她的手抚摸着他惨白的脸,刚服了药,而他还是这么一副冷汗淋漓的样子。
“九……九儿,你吃了饭没有……车上的柜子里还有喜饼……我去给你拿……咳咳咳……”
“够了!”
顾九吼了他一句,她鼻尖酸涩,他都这个样子了,为什么还要想着她?
“那,便不吃了……回去再吃饭吧……”
寡月笑了笑,意识到这是顾九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
少年吃力的睁着凤眸,他的手滑落在顾九伤痕累累的手腕处,他用尽力气握住她的,气若游丝的说道:“九儿……以后出门我都陪着你,可好……”
“噗——”
血染绘着寒梅的车内壁,苍劲深枝上的梅朵瞬间增出许多,一簇一簇,乱了人的眼。
“寡月——”
顾九撕心裂肺的唤了一句,昏睡过去。
等顾九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处竹屋里,屋内焚着香,她睁开眼眸看到的便是一个大大的“佛”
字。
“睡得可好?”
一个僧人端着药盘放在一旁的书案上,笑着同她说道。
“是你。”
顾九凝着那人片刻后说道,是南衣死的那日来梅花庐的僧人。
“施主正是贫僧。”
那僧人笑道。
“对了,寡月呢?”
顾九猛然问道,脑海里又忆起那血染寒梅的一幕。
“寡月?施主可是问那个同靳公子长得一样的公子?”
“正是,就是他,他怎么样了?”
顾九忙问道,边问边去扒拉床下的布鞋。
那僧人只是摇摇头。
“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