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舟靠在椅背,“工作压力大,释放情绪。”
傅父啪一声合上书,放回书架,“这句话可以搪塞住你母亲,对我最好不要有敷衍。”
“父亲,是要我就个人承压问题做一场详细汇报?”
傅父坐到他对面,专注审视他,“我回来后,你母亲哭了,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无形中竖起一道墙,抵触她的接近,防备她的关心,只剩一层虚假的恭敬。”
“儿大避母。”
傅瑾舟镇定自若,“我快三十了,难道父亲希望我腻在母亲怀抱里撒娇?”
傅父眯起眼。
在外,所有人都羡慕他后继有人,生的一个麒麟子,将傅家推上顶峰,于内,却是一场家庭失控,巢里的小鹰羽翼全丰,已经桎梏不住了。
他退一步,“你母亲伤心你在颜夏婚事上的强横态度,就算为了傅氏,你以后多加注意。”
傅瑾舟翘起腿,手搭在大腿上,“颜夏已经不是傅家人,母亲以后不用操心她的婚事。”
“这件事,我不同意。”
傅父又强硬起来,“养了二十几年,突然在你大力支持顾家的借口赶她走,外人会如何看待傅家,揣测什么?”
傅瑾舟半阖着眼,“不用外人,母亲已经胡思乱想,我赶她走,是为母亲放心。”
“那你投给薄颐章的一个亿呢?”
图穷匕见,傅瑾舟脸色不好。
“还为薄颐章请了梅奥的脑科团队。”
傅父层层加码,锤定结论。“只为治好颜夏有孕。”
好半响,书房内谁也没说话。
四目相对,傅父面色越来越来凝重之时,傅瑾舟突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