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傅父回来,再绝情也是选择远嫁她,而非像傅瑾舟那般直接赶她走,拿她换利益。
可现在这一切,原来还是她这个卖火柴的小女孩,从客观存在的火焰里,自我幻想,自我陶醉。
而她每次觉得看清现实的自我冷却,原来还有一层层,更深入,等待她跌落的空洞,冰冷。
“颜夏——”
王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叶是新来的,囫囵听这两句,就守着规矩退下来,若不是恰巧在厨房撞上她空手而归问了下,王姨连这两句都不知道。
颜夏想勉强笑一笑,嘴角却有千斤重,坠着只会往下弯。
这状态,她不想再打扰王姨,趁着傅瑾舟还在书房,颜夏躲去主卧。
下午傅瑾舟在书房连开四场的视频会议,颜夏短暂睡了午觉。
晚饭,傅瑾舟在餐厅吃,颜夏提前在厨房吃过。
回主卧,傅瑾舟去洗漱,颜夏在衣帽间,他洗漱出来,颜夏去洗手间。
他敲门问,颜夏就出来去阳台浇花,他一到阳台,颜夏又去看王姨。
傅瑾舟伤口被处理积蓄的那点耐心,消耗一空了。
颜夏清楚这样玩闹似的躲避,在他耐心告罄那一刻,就必须结束。
傅瑾舟才不会管她心思状态,哪怕她整个人碎成二维码,扫出来也必须是——我很好,有什么能服务您。
回到主卧。
傅瑾舟靠坐在床铺左侧,“洗澡了吗?”
颜夏面容僵住,“洗了。”
“为什么不换睡衣?”
他视线扫视颜夏毛衣长裤的打扮,“晚上不准备睡觉?”
颜夏伫立在床尾,“我睡衣被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