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蜷缩。
沈云翘深吸了一口气,含着一颗葡萄叫了声初七,初七抬起头来,她借这个机会俯下身去,然后沈云翘僵住了,无法继续了。
刘曜长长眼睫掀起,盯着近在咫尺的脸。
沈云翘心一横,杂乱无章地撬开了他的唇,塞给他葡萄,就想偷工减料撤开。下一瞬间,后背被人按住,葡萄碎开的果肉又被渡过来,夹杂着熟悉的龙涎香气息,出啧啧的水声。
许久之后,有几滴葡萄汁水顺着男人玉质般的下颌滑落,男人松开女人,弯曲着手指轻轻擦拭,目光依旧黏在她身上。
沈云翘心跳有些失控,她抚着胸腔,他的声音这时候传来,“该说的话呢?”
沈云翘瞥了刘曜眼,又赶紧挪开视线,然后想起了什么,视线又落在了他身上,道:“我一颗葡萄都不舍得自己吃,要分给你,是不是对你很好?”
“有记忆了吗?”
刘曜问。
沈云翘:“……”
她老实摇头,“没有。”
刘曜对门外吩咐,“赵得信,再端一盘葡萄来。”
两刻钟后,沈云翘紧紧攥着衣角,摇头,“没,没,还是没有。”
刘曜脸沉了下来,再度对殿外道:“赵得信……”
与此同时,沈云翘耳边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初七,我很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
沈云翘抓住刘曜的衣袖,神色懵懵地说:“好像,好像……有一个画面了。”
刘曜心猛地跳了一下,看似平静的凤眸里卷起了一阵风浪,他握着医书的手指轻颤,“什么画面?”
沈云翘蹙眉,神色复杂说:“我好像听见我问你喜不喜欢我?”
沉默了下,沈云翘轻声补充,“你说不喜欢。”
“还有呢?”
刘曜眉峰拢了起来。
沈云翘脑袋里的浮现出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画面,看着刘曜的视线更加晦涩,“我问你要多久才能喜欢我?”
她面无表情地说:“你转身就走了。”
刘曜继续看着她。
沈云翘摊开手,“没了,就想起了这。”
牙齿忍不住出咯吱的声音来,刘曜没想到他逼沈云翘想了半天,就想起了这些东西,他面色不由得扭曲,昳丽的眉眼中笼着森森凉意。
沈云翘虽然从听燕他们口中知道了自己是只舔狗,对于这样的场景没有任何意外,但是看刘曜的样子,沈云翘缩了缩脖子,拉开了一点和他的距离,问:“你干嘛这样子啊,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吗?”
见沈云翘毫不犹豫地这样说,不知为何,刘曜心里的怒火陡然升腾了起来,他起身,握紧了拳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