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上意如何。
更不知道这板子要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还是要直接一棍子把人抽死。
不过,他们更想再抽死一遍的,应该是范寅。
做了那等污秽事,还不找个没人的水坑淹死。
抱着牵扯朝廷要员的书信,死在最热闹的街市。
到头来,折腾得别人鸡犬不宁。
他倒是好,俩腿一蹬死了。
净给活着的人造罪。
被困在家里的许晋,满脸疑惑不解。
为防范寅狗急跳墙,反咬他一口。
赶人出去前,他算好范寅私下里还有两处宅子,和不少的钱财。
虽然不能像以前光鲜的生活,衣食无忧安度余生也总够了。
谁料,那贪财怕死的家伙,居然为了拉他下水,怀揣认罪书当街掐死自己。
八成是疯了吧!
许晋百思不得其解。
那废物要有如此胆识,早就让他刮目相看了。
难不成是谁从中作梗?
许晋沟壑的脸,顿时沉下来。
他最大的仇家安奉芝,全家一个活口都没了。
当年他还欣赏了一夜安宅的大火,真是十分壮观。
其余的所谓政敌,大多是户部尚书李琰的后生,他也从未把他们放在过眼里。
就算有人有撼动他的想法,也没这么大的本事啊!
可那范寅,怎么就诡异的死了。
死前还非得把他给牵出来!
正当许晋百思不得头绪时。
一位黑衣人急着进来,躬下身子,
“大人。”
“说吧。”
许晋老谋深算的眼中,尽是沉稳和韬略。
黑衣人把两个衙门的进展,细细说了一遍,
“范寅说的事虽然多,可基本都无据可查。
大人刚好借机在府中好生歇息,等风头过了便一切如旧了。”
黑衣人说着,忽然往前凑了凑,眉头皱起,
“只是有一件事,太后颇为在意。
还请大人谨慎处理。”
许晋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倾身间,眉毛也跟着皱起来,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