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每天、每月、每年要记得无数个名字,后来便习惯只记得特征。”
“你的武功招式,与吴铮极为相似。你若是跟他学武,怎能不记得他的名字?”
“世间相似的东西太多,谁说相似就一定是跟他学的?反倒是爱妃你,怎么知道吴铮会什么招式?”
唐婉好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被狗皇帝唤做“爱妃”
的。
居然听着没那么刺耳,甚至没有在意。
此时此刻再听,竟然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她以手为刃,直劈男人额顶。
“谁是你爱妃!”
她堂堂安家军少主,被仇人困在宫中。
还被扣上“爱妃”
的名头,怎么听都是种耻辱。
谢昀亭手心挡住少女的白腕,尽是义正言辞,
“跟你说过几次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
唐婉反手推着他的掌心,扼住他的手臂,
“不管你什么规矩,这个称呼不合适,我也不喜欢。”
她的玉手逐渐陷入男人的衣袖,只剩手背时,才觉得哪里不对。
少女现自己因为愤怒,用了内力。
而此时心口,并没有往日的疼痛。
反倒是,狗皇帝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差点扭在一起。
唐婉忽然想起,自从那天重伤,被注入真气后,旧疾有好转的迹象。
少女使力的手,忽然停住。
抬眸在极近的距离望向谢昀亭。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回两人之间没有玻璃相隔。
他长睫垂在极长的眼睑,因不懂少女为何忽然看向自己,唇角抬起若有若无的弧度。
唐婉出神间,看向男人嘴唇有致的曲线。
忽然想起意识混沌时,真实却又陌生的触感。
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酥酥麻麻替代了心口的痛。
下意识加重了捏在他手臂上的指尖。
谢昀亭抽回胳膊,扭动手腕确定并无大碍。
斜着身子站起来,把半倚着自己的少女放到木榻上。
“看来,你的伤好了。”
当身体失重那一刻,唐婉才意识到,刚刚追问过于专注。
从用手锁住他脖子开始,她就一直无意间倚靠着他。
重要的是,看起来像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