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观尘又不太懂了。
明明别人都梗着脖子,表面上对皇上殷勤体贴。
出什么事后,都各怀心思,原形毕露。
婉娘娘可好,皇上晕倒后,居然原形毕露出情真意切。
这是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就因为如此,他们俩格外替唐婉感到不忿。
太后天天说关心皇上,进乾阳宫两天,一眼都没去床边瞧过。
柳良人嘴上说,对皇上多精心照顾。
实则享受掌权的感觉,还趁皇上不能动,顺手揩油占便宜。
如今,这宫里,满屋子乌七八糟的,实在让人没眼看。
可皇上明明都醒了,为啥还要在这装死。
他跟娘娘,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大事。
不过,皇上带她连萧北都去见了,想必对她没什么隐藏。
可唐大人家的女儿,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呢?
正当俩人胡思乱想时,刘娴从他们面前路过,
“不好好守卫皇上,瞎琢磨什么呢?小心哀家罢了你们的官。”
观尘和青砚闻言,立刻低头行礼,顺便求饶。
听见太后和柳良人进殿,心里最苦的莫过于谢昀亭。
想见的人被赶走了不说,又得听她们在这做戏。
同时也开始担心,唐婉方才在外边折腾得那么热闹,又故意让那俩人占了上风。
必然是晚上有什么行动,想让她们放松警惕,她好私跑出宫去。
她虽看着狠毒疯癫,却聪明机智。
应是找到了屋顶燃烧物的线索。
而让他很是好奇的是,若查到幕后主使,她要用什么办法去惩治?
以往他查到的事太多,因为处处掣肘,都没有办法对那些人怎么样。
难不成这女人,还能像惩治范寅一样,思路格外清奇,且一招致胜?
此时,耳边又出现汤勺与药碗的摩擦声。
他知道,迷困散好了。
柳良人又要给他喝药了。
从两顿,加到三回。
看来太后,特别不想让他醒过来。
……
唐婉出了乾阳宫,没行多远,就见巧玉来给她送披风。
如今谢昀亭还躺着,这丫头也没再伶牙俐齿,说是皇上担心娘娘着风,命她来送衣服的。
水粉色的披风,搭在少女清瘦的背上,娇弱且孤傲。
她对巧玉笑了笑,“你先回去吧,我想在宫里走走。”
巧玉望着娘娘被风吹乱的鬓角,有些担心。
却听话没执意留下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