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安奉芝当年在军中,就已对他表露过此意?
与谢昀亭眸中一炙不同,少女脸颊顿时泛红。
而萧北,像是看透了他们之间的情意,嘴唇泛起笑意,最终拍了拍他们叠在一起的手。
回去的路上,二人陷入了安静。
谢昀亭只是偶尔拨弄两下,握在手心里的手指。
与当年相关的人,活下来的实在是太少。
要说,还有一个人还与当年相关。
如今正活得好好的。
算起来,也不能说是敌人。
谢昀亭忽然想到,自中秋后就一直被困京城的任思学。
那家伙现在,快生不如死了吧。
刘娴中秋后就下了令,任将军多年守边辛苦,耽误至今未有家室。
令其在京中与未婚妻多加往来。
成婚后再回军中。
谢昀亭知道他被吴家小姐纠缠许久。
也知道他一心领兵,全无儿女情长之心。
还是吴家小姐太矫揉造作,掐尖任性。
让他连将就一下,都不想将就。
听到太后间接逼婚的口谕,谢昀亭早就想见他一见。
不知是对已反目成仇的旧友关心,还是想看他笑话,报那日他行宫轻薄行径。
头段因为杂事太多,也无心瞧他那张刁钻搞怪的脸。
如今刑部入手,萧北又即将康复。
忽觉心情好了不少。
于是,他用指腹用力搓了搓唐婉的手心。
极戏谑地笑道,“今日带你去串门吧。”
串门?
这个词。
她还是头回在狗皇帝嘴里听见。
听起来,像是平民百姓间的家常来往。
忽然觉得好笑似的,感兴趣起来,“去哪?”
“骁毅伯府。”
“哪?”
唐婉一惊,以为自己耳朵走神了。
骁毅伯府,不就是那个讨人厌的傻将军,任思学的家么。
狗皇帝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还是今天风大吹着脑袋了。
好端端的,跑那去干什么。
况且,那人搞不懂状况,还迷之自信。
以为告诉了她一桩惊天秘密,没挑拨成她和狗皇帝的关系,还让她呕了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