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封原挑挑眉:“我出现在这个你说的受害人现场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业余呢写写稿子投给报社,所以市区出现这种情况我肯定会跟着调查,这没什么吧?”
“死者的家,死者孩子的幼儿园,死者母亲的医院,怎么哪哪都有你?而且这件事情我们是接到报警才去的现场,你是怎么知道的?哦,就那么巧,你路过就遇到了死亡案件,你以为你是柯南吗?”
齐封原噗嗤一声笑出来,丝毫没隐藏:“高队长,看不出来您还挺适应潮流。”
高洋文没耐心听他贫:“我查了全市的报刊杂志,没有一家接受过你的投稿,你说自己是新闻撰稿人,谁证明?齐封原你今天和我们走一趟是走定了,因为你根本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各种犯罪现场,而且和死者相关的事情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你自己的身份都站不住脚。”
总经理在旁边听得紧张,一边催促齐封原坦白交代,一边给拉圆场,不断地说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夸齐封原这两年一直是公司里的好员工。但是王逸清在位置里幽幽地说一句:“前两天封原请假,昨天和黎副去见了客户,原来是都没有去吗?”
高洋文的眼神锐利起来,瞪着齐封原,然后要求总经理把王逸清口中的黎副也叫来。
黎幸一已经从员工的口中听说了这个事情,来之前就有了准备,面对高洋文的质问,他把责任全部推了出去:“昨天?我是和齐封原去那家医院了,我主要是当司机的,齐封原跟我说去看个生病的亲戚,我们要忙的事情也很简单,所以我就先把他送去了。”
齐封原的内心冷笑三声,就知道关键时刻这个新盟友靠不住,至于王逸清的落井下石他早就习惯。
一时间真是僵持不下,齐封原说:“我可以先出去打个电话吗?你要我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得给我一点时间准备你要看的东西。”
高洋文不同意,黎幸一反倒主动帮齐封原说话了。
“高队长是吗?你们现在没有确实的证据,不能控制他打电话吧,这好像很不合理。”
齐封原对高队陪了个笑脸,走出会议室。
几分钟后,他重新进来,让大家稍微等个十分钟,那边正在传资料过来。
高洋文紧紧盯着他,不懂他要搞什么名堂,隐隐觉得要坏事,他暗暗做了个决定,回去要让人查齐封原的电话,他记下此时的时间。
会议室的氛围没有那般剑拔弩张,十分钟,真的只有十分钟,前台抱着一打资料进来,往桌子上一放。
“不好意思,东西有点多,三台打印机一起打的,这里总共是8o张,齐哥你检查一下。”
“谢啦。”
齐封原抱过那摞还烫手的纸,推到高洋文的面前,不用说话介绍,高洋文自己看了眼打头阵的那张,一份新闻人的证书彩打版。他皱皱眉,动手看后边几张,越看心里越沉。
8o张,满满当当全部是齐封原的履历证明,还有曾经表的文章,并且有报刊公司的签约认证。顶多值得注意的一点是那家报刊公司也是隶属于堂皇集团的,堂皇集团的产业非常大,从网络、实业再到娱乐影视,全都涉足。
黎幸一看着这场面,和在座的总经理、王逸清同样惊讶极了,但是他怀疑的部分和那两人不同,在他心里,齐封原的这些更加坐实了他的那句话:上头有人。
高洋文面对这些,咬着牙问:“你刚才到底和谁打的电话?”
“抱歉,其实我在业界稍微有一点点的知名度,有自己的法律顾问,所以刚才就是打给他的,我可以把他的电话提供给你,这些资料你们拿回去检查,有任何问题,随时欢迎你们来找我。”
高洋文让警员记录下电话号码,最后还是只能抱着那摞纸走了。
呼,幸好以前就有准备,要不然真要被杀个措手不及。
齐封原的事在公司一时间引起热议,他还有个新闻攥稿人的身份被不少同事拿来问,他平时在公司的人缘很好,如此一来更出名了。
接着就听有人问:“那个高队长好像就是负责一家三口中毒身亡案子的警察吧?我前两天看到通报上说了,有新闻报道,齐哥,那新闻不会就是你写的吧?”
齐封原摆摆手,告诉他们自己金盆洗手很久了,这次纯粹是误会,让他们别放心上。
但是公司就是个八卦的聚集地,那个同事说完这事之后,好些人都在网上搜起这个案子,大办公室里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络绎起伏,他们甚至挖出了幼儿园的骨头鬼火报道,媒体不懂从哪里搞来了十几秒的幼儿园监控,这两天都在网上传疯了!
王逸清时不时看向齐封原,心里打起自己的小九九,刚才的事情让她现了齐封原不为人知的一面,总觉得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