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顿时就凉了,手脚都哆嗦了起来,脸色苍白的问他们:“靳皓呢?”
她以为,靳皓是出了什么事了。
结果有人听到她的提问,头也不抬一下的回答:“哦,靳皓哥还有点事,留在鬼门关了。”
苏似阳看向了陶二爷,陶二爷因着夺舍的事,现在看苏似阳是越来越不惯了,见了她望过来,哼了一声,根本没打算搭理她。倒是陶二叔心里还念着苏似阳帮忙找到阵法图的好,又想着苏似阳是不是夺舍的事,还没个答案呢,便也就客客气气的笑了:“皓儿怀疑苏家的那些人还有什么计划,打算留在那里先探个究竟。”
苏似阳一愣,问他们:“苏家的那些人?已经确定了是苏家的人了吗?”
这一问,也是多此一举了,阵法的事早就暴露了他们就是千年前湘西苏家的那些人干的,此刻这一问,不过是给个最终确认罢了。
陶二叔长叹了一声:“是啊,正是他们,也不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死了一千五百多年了,也不肯消停。”
苏似阳一听这话,说道:“也许,他们心中还有什么不肯放下的执念吧。”
陶二爷一听,顿时冷笑出声:“执念?有执念就可以这样折腾那些无辜的人?”
苏似阳被堵得没话说,陶二叔见她脸色不好,也不由得拉住自己的父亲,叹息说:“她也没说有执念就可以这样做,她只是觉得这些千年老鬼是因为心中有了执念,才这样折腾这些无辜的人。”
陶二爷还是心中不爽,冷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陶二叔拿自己的父亲很无奈,叹息了一声,又去看苏似阳:“既然皓儿还没有回来,苏小姐不如先去休息一下?”
苏似阳知道陶二爷不待见自己,也不跟陶二爷计较,心里却也有了一些底,之前因为常常给陶二爷送零食,本来陶二爷对她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现在又成了这样,只怕,那什么夺舍的事,他是认定了就是她做的了吧?
苏似阳不由得苦笑,怎么好端端的,又搭上了这事了啊。
她无奈极了,却又觉得现在也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便也就算了。正打算要走呢,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在人群中看了一眼,问:“苏雅知呢?”
陶二叔连忙说:“哦,她留在那帮皓儿的忙了。”
她也留在鬼门关了?
这么说,她的本事真的很好了,否则,以她对靳皓的了解,他不可能留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在那的,这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靳皓怎么也不会那别人的命开玩笑的。
她心里不由得又心塞了起来。
她可真没用啊,跟着靳皓这么长时间了,什么都帮不了,有时候还会帮倒忙。
苏似阳这么想着,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向来对表情的控制能力很好,她可以很好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在他人面前,谁也别想看出她在想什么。
于是,在陶二叔的眼中,苏似阳只是略微有些惊讶,然后就释然了,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情绪,只是笑了笑,便先离开了。
苏似阳一离开,陶二叔就拉着陶二爷,感叹道:“爸,她再怎么说,也没有在我们面前犯下什么错误吧,好歹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你能不能别那么针对人家?”
陶二爷一听这话,顿时就跳脚了:“我针对她?我好端端的针对她做什么?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如同她是一个普通人那也就算了,跟了皓儿也不是她的错,骂走就是了。现在看来她还真不一定是个普通人了,若要是什么心怀叵测的人,看我怎么收拾她!”
陶二叔知道自家的父亲是个眼里不容沙子的,若不是他这性格,当时他哥还真不一定会想出那么糟糕的策略,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唉,他这父亲啊,什么时候能改改这坏脾气?弄得谁都怕他,这日子还怎么过了?
也幸好,家族里出了个不怕他的,陶二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靳皓这性子,是不怕他了,可却也不太好……跟他父亲一样是个情种,若苏似阳真的是夺舍的鬼怪,靳皓又该怎么办呢?陶二爷是铁定不可能能接受她的,那么靳皓呢?
陶二叔觉得头大了起来,心中不由得想着,如果靳皓能够跟那位苏雅知小姐对上眼了,那该多好啊,赶紧跟苏似阳分了吧,这个女人不管是普通人也好,是夺舍而生的也好,总之这两个身份,就没一个能配得上他们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