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扁回过头,看见之夏在后面叫他,便又装出结巴的语调,“哥哥——哥哥,要,要——出趟门。”
之夏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哥哥,你别装了,你现在不口吃了,你骗得了他们,却骗不了我。”
吴扁一脸傻笑,“妹妹,你——你——别闹,等——等哥哥——回来哦!”
“哥哥,你之前结巴的时候,从来不叫我妹妹的,你叫我之夏。还有你以前结巴,也没这么厉害,现在连三个字都串不起来。而且你跟我说话的时候,都会急着用手比划,但你今天完全没有,所以肯定是装的!要是你不告诉我去哪里,我就大叫了!”
之夏虽然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却极为霸道,双手叉着腰,奶声奶气地威胁吴扁。
吴扁笑了笑,“之夏乖了,哥哥真的有事,你别闹!”
之夏听到他的话,高兴地黏上来,“哥哥,你真的不结巴了啊!”
吴扁皱着眉头,让她轻点声。
“那你告诉我去干嘛,我就放你走。”
吴扁想了半天,灵机一动,“我替阿爹去走镖。”
“走镖?阿爹让你去走镖?”
“对啊,因为这批货十分要紧,所以用了障眼法,分成了两批人,我先走,阿爹他们后面走。真正的货啊,在我这里呢。你看我一个十多岁的小孩,走在路上,谁会想到我是在走镖呢!”
之夏笑着说“对哦,真是好办法,也就阿爹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而且我是故意装傻的,这样更不会引起其他人注意了。”
“妙啊,妙啊!”
之夏给吴扁打开门,拉着吴扁出门,然后又把门从外掩上。
“之夏,你这是干嘛?”
“和哥哥一起押镖啊……”
之夏说着拉他走到街上。
“之夏,你别胡闹!”
“我怕哥哥被人欺负。”
“你这么一个小姑娘,要保护我?”
“哥哥,你不是忘了吧,以前都是我保护你的啊。而且我身上有阿爹和大娘教我的功夫,要是再碰到袁世勤这样的臭小子,可以帮你对付他!”
吴扁朝着她笑了笑,突然心生一计,把这个丫头带在身边也好,到时候还多个筹码可以要挟他们夫妇。
于是两个小孩便上路了。
他们从西往东走了一天一夜,途中有好心的马夫捎了他们一段路。后来两人往南又走了一天,终于来到了栖迟镇的地界。
之夏问“哥哥,我们要把镖押到哪里啊,怎么到栖迟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