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过得很快,休息的时间毕竟是难得的,难得的东西当然容易流走。
但艾斯缇根本就没睡好。
他研究了一夜自己为什么有的地方多了点儿又有的地方少了一截,但他最后还是停了。
不是因为他研究明白了,而是因为天亮了。
艾斯缇有点儿想起了学院里那俩女神经说的话了,她们俩一个说自己是恶魔一个说自己是女的。
哈哈,总不能是真的吧?
不会吧?
不。。。会吧。。。
是男是女倒是没什么大所谓,他都已经打算退休后直接爽爽吃莫莱一辈子退休金了,讨个老婆反而自己都吃不饱了,没啥必要。
可他要真是恶魔事情就大条了,一个恶魔混在匀下来人均带条恶魔命的莫莱领里。。。。。。
但关键的来了,艾斯缇不信这些。
赫赫,说了他就得信?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
先藏好了给自己留点儿后路,再挑个空查查有没有相关的书。
他又不是傻子,小腹上的法阵一注入魔力就噌噌冒金光,她的魔力又没有颜色,肯定是这不知道哪来的法阵整得幺蛾子。
先不说活了快十八年突然莫名其妙开始变娘了有多离谱,就单单说他是恶魔,这金光闪闪还能当治愈魔法用的法阵就不能乐意。
跟恶魔有关的力量要不就是什么血,火,熔岩,黑暗,怎么想怎么跟这法阵不沾边。
虽然它的位置,嗯。。。确实是,多多少少,有那么点儿,就是说。
越想越羞耻,羞耻又逐渐转为羞恼,艾斯缇挠了挠有些凌乱打结的头,翻身下床。
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屋里点着火炉,墙壁严严实实,还挂着地毯,倒也不算太冷。
可现在艾斯缇一低头。
怎么说呢,从空荡荡的领子里望进去,有些奇奇怪怪的老配件莫名其妙就成长的突飞猛进,看起来甚至已经初具规模了。
常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眼前的实体他可是摸过的,触感真真,里面甚至还有点儿硬块,一按一痛,涨的难受。
伸手再逗弄了两下自己从小就不爱见人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现在更是反向生长的哥们,艾斯缇深深的叹出了一口气,打开衣柜翻起了那堆款式相差不多的黑衣服。
他好歹是个二少爷,本来怎么都该有个衣帽间的,但奈何大少爷二少爷都是不去社交界出面的主,就他们俩那点儿衣服说不定一块装一个衣柜里都绰绰有余。
不过现在倒算是方便了,要是被人服侍着换衣服,艾斯缇都不敢想到底该怎么解释自己这胸肌为何现在如此达,更别说那。。。。。。那长得跟某些莫莱死对头种族相似位置的奇怪纹章了。
艾斯缇是真的不想开口叫那名字,当初他跟着家主学恶魔种族特征的时候看到那段儿都下意识闭眼,没想到这过了这么多年,其中的阴影直到现在还笼罩着艾斯缇,搞得他现在看到个跟魅魔纹章差不多的东西都那么羞耻,还老是被大少爷拿这话说事儿。
才怪啊!哪家人给十来岁的孩子介绍魅魔的时候拿的是高清无码大图啊!现在他对任何两边对称的东西都有点儿阴影了,更别说这位置了。
真是他妈的羞耻死了!谁家好人刻法阵往这种地方刻啊!到底谁闲没事搞的这种事儿,这破壁法阵到底是哪儿来的!
越想脑袋越痛,脑袋一痛法阵就启动,然后脑袋就不痛了,魔力就飞走了。
艾斯缇也更想骂娘了。
他一把捞过旁边桌上那还剩大半瓶的他不认识名字的烈酒,牛嚼牡丹似的就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液顺着他的喉咙一路滚落到胃里,火辣辣的一道似乎都燃起了火。
然后,法阵一闪,魔力消耗,酒似乎变成了水,燃着的火也被一巴掌拍熄,就好像艾斯缇原本就喝的是水。
他本来是想喝点儿酒消消愁的,没成想一口下去别说醉了,连个泡都没翻起来,纯纯跟喝水没两样。
愁上加愁,烦得要死。
而且这法阵跟有病一样,明明艾斯缇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它还是照样运行,也不知道在治疗什么,搞得艾斯缇魔力都回复不上来。
随手取过一件高领的长袖,艾斯缇把身上过大的睡衣换下,套上了那件材质略硬的黑色长袖。
脱衣服倒还好,睡衣软,蹭过那俩新来的小伙伴只是有些痒痒的,但那在平常只是有些小硬的布料现在简直是纯纯的折磨,每次有动作布料就蹭过敏感得要死的胸口,都让艾斯缇感觉身上汗毛倒立。
而且还会,还会,有,点。。。。。。
他是不在意自己的性别,但那不代表他不在意自己的性别转换!
要是他一开始就是女的那就是女的,反正性别又不会改变自己退休后一人活一辈子的结局,但性别这种事情哪有半路出家的啊!
艾斯缇羞红着脸,赶忙硬着身子手撑着胸口的布料把衣服脱了下来,重新找了件软点儿的套在里面,然后又套了一件长袖加外套,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