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宇航真心实意,再让他跟应蔚闻待一块他怕是要当场疯。
这人从早上开始就没见到了,估计是又去忙了,挺好的,应蔚闻敢来送他,他绝对在大门口就跟他大打出手。
回去路上两个多小时贺宇航一直在补觉,跟杨启帆说了不用来接,但他说刚好这边有点事,顺路。
杨启帆还体贴入微地给他带了他喜欢的一家店的招牌牛肉堡,说担心他飞机上吃不饱。
何止啊,贺宇航压根从早上起就什么都没吃。
“我坐后面了。”
安全带勒得胃难受,刚好他也想躺一躺。
杨启帆替他放好行李,回头看他,“没睡好?怎么脸色这么差。”
“别提了。”
贺宇航有气无力地仰靠在后座上,“我这一趟纯粹是受罪去的,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打击。”
杨启帆问怎么个打击法,是那边条件不好,还是工作上的事情不顺利,被人给欺负了?
“条件没不好,欺负也谈不上。”
贺宇航两眼空空,“就是累,我可能不适合出差。”
“应蔚闻没跟你一起回来?”
“可别了吧。”
他哼哼两声,“去的时候我压根没想到他能跟我一块,一路上给我难受的。”
“你跟他相处得怎么样,上次你说他看出来你失忆了,后面没什么过激行为吧。”
“什么过激行为?”
贺宇航一下摆正了脑袋。
很快他便反应过来是自己过激了,还以为应蔚闻昨天在他脸上留下了什么痕迹,刚差点就要往嘴上摸。
“他没为难你吗?”
好在杨启帆没察觉出异常,“你说他让你难受,我以为他对你做了什么,口不择言之类。”
“那……没有。”
贺宇航看向窗外,“他,挺忙的,一般见不着面。”
他要怎么跟他最好的朋友解释他被应蔚闻这狗东西给强吻了呢。
贺宇航这一刻好像有点理解当年的自己,为什么最后会跟杨启帆渐行渐远了。
和应蔚闻可能只是炮友这等不光彩的事,他压根就,说不出口啊。
等一个红绿灯的功夫,杨启帆再往后看,贺宇航已经躺下了,望着车顶,挺长时间没有吱声。
“在想什么?”
“在想我要不要回去一趟。”
“回哪?”
杨启帆放慢了车。
“老家。”
贺宇航说:“金柏帆的事一直没消息,我想去十七中打听一下,他那么大个活人,总有人还记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