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付云清愤愤,“她就是想和你被拍,那点小心思以为谁看不出来啊。”
江落月揉着眉心,格外头痛,只希望她们能与虞惊棠错开,不敢想几人会面时,付云清会出怎样尖锐的爆鸣。
说起来,付云清都坐上轮椅了,为什么还这么能说话?谁家‘瘸子’有她这么精神矍铄,拆了石膏就是兵,随时能撕了面前人的脸。
但转念一想,或许就是因为坐轮椅,付云清把走路浪费的精力全花在说话上了。
这一瞬间,江落月第一次赞同起向梵胡说八道的行为。前提是,付云清受伤的不是腿,而是嘴……
或许是江落月足够诚心,两人上楼时,写有虞惊棠名字的房间依旧紧合着。向梵与宁扶光的则敞开,代表着都还没来。
付云清找不到敌人,只得偃旗息鼓。看她被推走,江落月长松一口气,连看见房间里的直播设备都格外亲切——毕竟它不会说话,静静地,很安心。
这次的采访流程,相较上次更长。
前有江怜言直播受伤,后有付云清微博晒石膏照。《讨厌我》被接连骂了几天,直播刚开始,便是导演向观众保证,节目组接下来会提升安全系数,尽全力规避危险。
与此同时,她们还将向所有嘉宾征集任务灵感,用于后续录制——
“讨厌我,永远是一体的!”
导演慷慨陈词,江落月努力保持微笑,内心却吐槽,综艺名就叫‘讨厌我’了,除了导演,谁会觉得大家是一体的。
弹幕一眼看破:
【节目组的意思是,自己想的任务,再受伤,就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了】
【感觉付云清被针对了,不确定,再看看。】
提供灵感,于江落月而言不是难事。她随便写了几个上一世《讨厌我》的游戏任务,便算结束。为节目组说过几句好话,又与弹幕聊了会天,当江落月以为这次采访到此为止时,有人递来纸笔。
在摄像头捕捉不到的地方,工作人员举着提问牌:
【在纸上写下你认为对向梵最重要的人或物品】
与此同时,付云清也看清了纸上的内容。
对江落月最重要的人或物品?
付云清陷入沉思。
她回忆起江落月的家。家是一个人最私密、也最能彰显个性的地方。但江落月的家却很空,什么都不缺,但也什么都没有。除了江落月这个人和那几盆绿植,到处都暮气沉沉,看不出任何喜好。
她总不能在纸上写多肉吧。
虞惊棠上次微博,心机地单独了条江落月家的多肉。她写这个答案,万一被污蔑成从虞惊棠那得到的灵感怎么办?
明明是她先来的!
越想,付云清越对虞惊棠抵触。盯着那张纸,她大笔一挥,写下付云清三个字。
弹幕闪过无数问号的下一秒,工作人员抽走那张纸:“不能写嘉宾的名字。”
付云清:“……?”
她写她自己怎么也要被管啊!
她格外郁闷,但没与对方争论,重新写下“亲人”
的答案。
虽然一直没听江落月提过她的家人,但能把她养的这么好,一定也对她宠爱有加。节目组突然问这个问题,还刻意保密,极大概率与任务有关系。
这样说起来,下一期,她是不是就要第一次见到江落月的亲人了?这算见家长吗?她要做什么?
付云清思绪飘到九霄云外时,江落月也写完了答案。
她对向梵并不了解,节目组显然也清楚嘉宾间远没有熟悉到“清楚对方重要物品”
的程度,问这个问题,只是为了节目效果。
江落月自然顺水推舟,写了一个向梵眼中绝对不重要的人。
离开时,工作人员提醒要互相保密,她莞尔着应承下来,刚出门,就看见付云清哼着歌,面色有些绯红,心情却格外愉悦。
见到江落月,也突然有了几分矜持,不再碎碎念,也不再提虞惊棠。
分明进去时,她还不是这样。
变脸之快,让江落月都感叹,付云清写了什么恶作剧,才这么安分。